邵斯衍把保镖都支进去了,将别墅里外围得铁桶一般,防他跟防贼似的,叫他老脸往哪儿搁!
邵斯衍也不含糊,大方地说:“我老婆。”
邵父怔了一会儿,怒不可遏:“什么叫你老婆?你什么意思!”
他本来打听了,儿子的十个亿,像是给了某个人。
这是给哪个野狐狸精迷了心窍!
一想到儿子居然色令智昏,一出手就给人十个亿的包养费用,邵父就觉得血压升高,头嗡嗡地疼。
邵斯衍淡淡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的合法配偶。”
邵父都呆住了。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什么?什么叫合法配偶?你,你结婚了?”
看着眼前身姿不再挺拔的中年人,邵斯衍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他脸上带笑,笑意不及眼底:“对。我,结婚了。不祝福我吗?父亲。”
“混账,混账,混账!”邵父气得全身发抖,突然伸出手掌,猛地向他挥来。
邵斯衍轻松架住,轻轻一扭,痛呼的人变成了邵父。
他的手被扭得生疼,整个人姿势奇怪地勾着,嘴上却不放松:“松手,我叫你松手,啊!疼死了!我是你亲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邵斯衍丝毫不在意大门前的大声争吵是否会被他人听见,不慌不忙地说:“亲爹?呵!”
手上又使了点劲。
邵父叫得更大声了。
邵斯衍的脸上再没有一丝表情:“阿姨对我都比你对我有人情味。”
邵父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能拿亲爹跟阿姨比?还不是你老子我花钱雇的!不孝子!都说女似父,子肖母,你果然跟你那个疯妈一样!啊——!”
强烈的情绪波动,引起突然的震荡,将池珺宴的精神触手直接从邵斯衍的精神世界里弹了出来。
他捂着额头闷吭一声。
阿姨忙凑上去问:“怎么了?头疼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池珺宴怀孕的事,瞒外不瞒内,亲近的几人都签了保密协议。
他缓了缓,慢慢放下手,轻声说:“没事,可能坐太久飞机了。”
阿姨心疼地望着他苍白的俊俏脸蛋,有话却不敢说。
结婚行程是邵斯衍安排的,他拿的主意,其他人都不好说什么。
再说了,池珺宴身怀有孕,早点回来,可能比在外逗留好。
倒时差,顺气候,还要习惯当地的水土,若是出了个万一,岂不是遗憾。
偏他现在连按摩都不能做,阿姨只得拿了个暖宝宝外头包了条毛巾给他做热敷。
那天晚上,邵斯衍回来得很晚。
池珺宴都收拾好,熄灯上床,准备睡觉了,他才从外面进来。
阿姨早就回去了,整个别墅里只亮着过道的夜灯,光线照得人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