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打架还是打野猪,刘学渊知道儿子能应付得了,顶多受些小伤小痛,但是从军不一样!
如今北疆形势严峻,谁能保证刘湛会不会上战场。
刘学渊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
“爹,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刘湛坚定道。
“当年爷爷官至三品大员,只差一步便位列九卿了,我们刘家要打要杀还不是任由皇帝拿捏,但是这样刚愎自负的皇帝却奈何不了颜氏,这是为何?”
刘湛铿锵有力道:“是因为兵权!”
这些日子刘湛缠着宋凤林读地域志读史书并不是白学。
刘湛侃侃而谈,眼中熠熠生辉。
“燕楚之争,陈留入蜀,是天下大乱的预兆,至周亡后,诸侯瓜分天下,虽有霸主先后入主中原执天下牛耳,但是从未有哪个朝代能传五代六代更别谈一统天下了。”
“且看历朝历代小国二代而亡,大国三代而亡比比皆是,群雄并起的时代,佣兵自重才是立世根本!如若没有兵权,我们刘氏何以安身立命?”
这番言论让刘学渊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想反驳却惊觉自己无力驳斥。
刘学渊第一次正视长子。
记忆中那柳条般瘦削的孩儿已经不见了,眼前的少年郎身姿挺拔如劲松,目光炯炯似骄阳,胸有乾坤气势朗朗,腾龙欲一飞冲天气势已现。
刘学渊久久沉默之后最终还是退让了,缓缓点头低叹。“吾儿甚好。”
见刘学渊终于点头刘湛心中大石终于落地,接着有条有理的说出他的计划。
“我想跟沛县令买下通天关城防巡备一职,全权负责通天关上大小事宜,通天关所在的通天峰方圆数十里都是无人密林,正适合发展势力,项时我以城防巡备的名义征兵,只要有钱有粮,我可以养数百人。”
有了人便好办事,刘家是军籍若有征兵令也是要出男丁当兵,可以说刘湛当兵只是时间的问题,户籍如此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