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亲卫蹲在门外嗷嗷的哭着,说到底大家都还年轻,他们打小跟在刘湛身后,刘湛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
若是刘湛有什么不测,他们只觉得天都塌了,往后的日子还能有什么盼头。
沛公离照顾了刘湛一夜没睡,刘湛的情况却不见好转他心情也烦躁得很,此时听到账外那些鬼哭狼嚎的声音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你们哭够了没!”沛公离气得掀帘而出。
就在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四匹马奔跑而来在营帐外拉缰急停。
滚滚烟尘中一个雪白身影跃下马背,落地的时候险些站不稳。
“宋先生!”
“宋先生来了!”
“呜呜呜,宋先生,头儿他……”
宋凤林轻喘着,紧绷的丹凤眼扫向那些哭哭啼啼的熟悉面孔。
“人在哪?”他冰冷的问。
“在里面。”曹壮忙为宋凤林掀开帘子。
宋凤林头也不回的踏入营房,没有人注意到他长袖下攥紧的拳头已经抖得控制不住。
亲卫赶到武源县时,宋凤林正带着刘攸宁背书。
当亲卫说刘湛伤重,宋凤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转眼他人已经在路上,两天一夜的路程他不吃不喝不停的赶路,愣是提前了半天到达。
营房不小,有书桌有屏风还有开会议事的地方,屏风内里有一张床,刘湛就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甚至感觉不到他还有呼吸。
这个十四五岁就敢在山上打野猪,被野猪撞脱臼仍面不改色的男人,这个带了几十人就胆敢下山去劫粮的男人,这个见他一面就敢说喜欢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