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给我,你可以滚了!”黄午时恶声恶气的夺过沛公离手中的包裹,而后将他一巴掌推出几步远。
醒来之后刘湛便睡不着了,伤口的痛就像刀子剜肉,之前昏迷还能躲过去,此时完全醒来简直是煎熬,唯一的安慰也就只有怀里的心上人了。
除了吃药喝水,刘湛什么也吃不下去,身上不住的冒汗,有时候疼得狠了便止不住的抽气。
睡了没有两个时辰宋凤林便醒了,见刘湛痛得难受忙让黄午时去请马太医。
马太医给刘湛施过针又重新开了药方,直言道最少还得痛上十天半月,痛到完全结痂伤口长牢固才会渐渐好转,刘湛除了熬着别无选择。
三日后曹壮带着岑州军回来了,因刘湛还不能起床,营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宋凤林代为处理。
这日,曹壮等几个兵官在刘湛营账里汇报工作,刘湛依然躺着。
郭东虎报告道:“我们在芙蓉坪顶把战马都寻回来了,还缴获了三千多匹燕军战马,全都一并带回来了。”
曹壮双眼发亮。“燕军战马,这可是好马啊!宋先生,咱们能把这些战马留下吗?”
书桌后面,宋凤林奋笔直书的手停下来,他想了想。“先把这些战马入了咱们营,过些日子待刘湛伤好些了见了睿王再讨个赏,想必睿王也不会计较。”
韦成贵心思比较细当即想到一个问题。“需要跟大将军报备一声吗?”
宋凤林道:“不必,此后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报备大将军,岑州军乃睿王麾下直属的兵营,睿王才是北疆都督。”
“这个……咱们不怕大将军怪罪?”张小满小声问。
宋凤林叹了口气放下笔,他起身拂了拂有些皱褶的儒衫,而后不急不忙的踱到大家跟前,曹壮几个忙不迭站起来。
“坐,我来煮茶。”宋凤林示意大家坐,他坐到账中的炉火前拨了拨炭火,又朝水壶里添了点茶叶。
宋凤林煮得一手好茶,火候和时间拿捏得当不一会便满室茶香。
“你们觉得日后大将军和睿王的关系会如何?”宋凤林一边看火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