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刘湛露出一笑。
“要喝茶吗?我去煮。”宋凤林一身宽松的单衣,款款步来。
“冷茶也喝得,不必折腾。”刘湛张开左臂把人也搂上窗台拉进怀里靠着。
这客栈的窗台造得宽,还有横栏往外延伸,楼下就是长街,白天能看到商贩叫卖,商旅来往。
宋凤林抱着双手,在刘湛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在想陈功的事?”
刘湛不说话,但那满身恼怒几乎化成实质。
不说别的,陈功最早进入刘记商行做事时只是个杂役,刘成见少年可怜捡去给他一条出路,而后被多次提拔平步青云。
甚至他与刘悦馨有私情,刘家最终也把女儿下嫁,说他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可有些人骨子里就带了劣根。
“身边的人多了,牛鬼蛇神也难以分辨。”宋凤林低叹,语气无奈。
“此番回去都要整顿。”刘湛道。
外放在天下各处的掌柜都得派人去排查一遍,不怕他们手脚不干净,就怕有卖主求荣之辈。
“我晓得。”宋凤林答应。
陈功一事也算给了两人警示,不只是贪墨的事,还有帝京这局势。
“这都一天了,外公还没跟徐氏定下章程,再拖下去变数也多。”刘湛拧眉。
帝京这一团乱麻的局面,不如快刀斩乱麻胜算更大,然则赵恒甫和徐牧远顾虑太多,都怕会控制不住帝京局面以致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