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西戎一路撵着跑,不得已进入燕国草场,去年与燕军恶战元气大伤,今日这一场生死之战,若不是齐云军如天降神兵一般救了他们,鲜卑恐怕就要灭族了。
“何事求见?”刘湛通身冷峻,手中陌刀可还滴着血,漆黑的铠甲上也是斑驳痕迹。
穆柏吉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心中早有的腹稿也变得难以启口。
他的父兄在逃亡路上牺牲,实则穆柏吉也是匆促接手残部。
早年因为自知没有继位的可能,他从不参与政事也不知道该如何谈判。
没等穆柏吉酝酿足够的勇气开口,刘湛冷漠的话便当头落下。
“本将军不管你们有何目的,齐云山脚下那片丘陵地乃本将军的藩镇,其余草场随便你们。”刘湛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扫过鲜卑人那狼狈的面容。
“只一点,如果你们胆敢侵扰,本将军的铁骑必踏平你们的部落。”
穆柏吉吓得胆寒忙道不敢。“我们只是想求得一个容身之地,望齐云将军允许我们在这片草场住下。”
鲜卑胡人那些狼狈的士兵身后是数量众多的老弱妇孺,他们已经没有力气迁徙,也走不动了。
“你们一国还剩多少人?”刘湛问。
穆柏吉不敢欺瞒。“约有十五万人,全在身后。”他又指了指远方那一片临时营地。
因刚经历大战,那片难民营似的窝棚区毁得七七八八,老老少少翘首以盼。
西戎每过一地便屠城,这些都是侥幸活下来的鲜卑百姓。
“可。”
听到齐云将军应允,簇拥着穆柏吉的鲜卑骑兵无不欢腾。
“谢谢齐云将军。”穆柏吉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