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拍完电影回来,燕玦没有对他说起社团内对他的议论,没什么好说的。一起洗手的时候他发现,傅临的手腕上多了几道勒出来的痕迹。
“你的手怎么了?”
傅临倏地躲开,袖子往下扯了扯。燕玦的手顿住,须臾,尴尬地缩回来。
相处一年多,他知道傅临有洁癖与接触障碍。所以平时他都有刻意保持距离,不想让傅临觉得不舒服。
而在躲开后,傅临却说:“对不起。”
燕玦愕然,“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傅临又说了一遍。
燕玦的心霎时软成一团面,弯起眼睛:“没事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让人碰。”
话虽如此,那之后的几天,傅临突然陷入自我厌恶,阴沉的气压横扫所过之处。话剧社社长战战兢兢劝他去散散心。
傅临便去了燕玦打工的咖啡店。
不进去,就在外面看着燕玦动作娴熟地将咖啡豆磨成粉,穿黑白制服的样子斯文又干练。
一下午的阳光撒在傅临身上,没能焐热他的心,看着燕玦,他心里便住了整个春天。
咖啡店的工作悠闲轻松,没事的时候燕玦拿一本书看,或透过橱窗看外面的街道,与来来往往的人。他发现傅临的身影,顿时眉开眼笑,抬起胳膊招了招手。
傅临低头看着脚尖磨蹭了会儿,转身走了。
燕玦:“……”
趁着双休日,燕玦向咖啡店请了假,买了点水果去傅临在校外租住的房子。
这时一个高档小区,傅临现在也是小有名气的明星了,住在这里并不让人觉得奢侈。燕玦没来过这里几次,除了察觉傅情不喜欢自己,更重要的一点原因是,他觉得傅临不喜欢在“家里”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