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太妃说的每一句话,象烙印般印刻在皇帝聍心里,久久挥散不去。
贤妃,身处皇宫,他自问绝对有能力保她周全。
诚亲王,身处边疆,他鞭长莫及,怎样才能保他安全?
难道真要他向舒相低头,宠幸那个淫妇么?
漫步御花园,皇帝聍陷入深深冥思。
“皇上。”跟随身后的大太监低声道。
迅速拉回飞游神外的思绪,皇帝聍沉声道:“小桂子,怎么了?”
身子微微发福的小桂子赶紧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奏折早已送到来仪宫,皇上是否移驾来仪宫?”势力的小眼睛不时闪过贪婪之光。
方才恋太妃与皇帝谈了些什么,他没有听见,却不难猜出来。这个节骨眼上提起来仪宫,是间接提醒皇帝,他对来仪宫与对凤暄宫之间的天壤之别。
此前,舒相送了份大礼给他,让他在皇帝面前替皇后美言几句,想办法让皇帝宠幸凤暄宫的事。
皇帝聍嘴角微微勾出嘲讽弧度,沉声道:“退下。”
舒相以为,他不知道他安插在他身旁的眼线么?
孰不知,他身边有他的眼线,他府里也有他安排的内应。
小桂子一怔,赶紧示意旁人与自己一块儿退下。
皇帝的脾气,最近愈阴晴不定,他怎敢不退下。
歌声渺渺,飘散春风之中,凝滞于初夏,似断非断,似喜非喜,似哀非哀。
谁在哼曲?
凭借灵敏耳力,皇帝聍慢慢寻去,走了约莫小半盏茶时间,走到一大片蜿蜒湖水,瞧见个身着宫装陌生丽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