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点点繁星,夜幕中静静点缀,北风凛冽,冻不着它们。
迟疑步履,徘徊而行。
一挥手阻止了守门太监的通传之声,皇帝聍踱着局促的步子,慢慢走向内室--凤暄宫的内室。
白天,他口头上下了册封贤妃为贵妃的圣旨,册封大典要待礼部挑选好良辰吉日才能正式册封贤妃为贵妃。
来仪宫里,他从贤妃口中听闻了事情发展的来龙去脉,不免深深疑惑。
皇后要害贤妃,他明白。
可她为什么要救贤妃?
还命贤妃做她儿子的义母?
一句“太子之母,何人敢杀”堵住所有人说辞。
太子之母是谁?是皇后啊!
满朝文武,试问有谁敢杀皇后,敢杀舒相的女儿?
没有人敢,就连他这个皇帝暂时也不能杀她。
今夜,是贤妃跪在地上,哭着苦苦哀求他来凤暄宫的,来探望皇后,来宠幸皇后。
而他,顺着贤妃的台阶,徘徊而来。
其实,早在他下旨册封皇后的儿子为太子时他便决定了,暂时收起所有利爪,变成温顺无害的小猫,极尽可能的宠幸皇后,让她取代贤妃风浪尖上位置,成为后宫嫔妃的箭靶子。
例行公事的宠幸,从他宠幸生平一个女子开始,便是如此,如今在他例行公事的名单上多加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
本来他是这么打算的。可他走进凤暄宫,不禁被凤暄宫的布置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