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君尧的事情,其实季言凝比苏思暾了解的更清楚。苏思暾纵然抓心挠肺,却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只是在季言凝说起时会竖起耳朵听,然后记在心里。
这不,这天季言凝从三楼的上来找苏思暾,“文君尧要退学,你知道不知道?”
苏思暾这才惊呆了,不敢置信的说:“怎么可能,你怎么想起开这个玩笑?”
文君尧不论在外面打了多少次架,在苏思暾面前,他总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学习的模样,而且成绩也不错,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主动退学。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么?这个玩笑是好开的么?”季言凝说的一板一眼,由不得苏思暾不信。
“当真?”震惊中的苏思暾还是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
“我骗你做什么?我上来找你,就是要你劝劝文君尧!我们谁劝了他都不听,说就这一两天就办退学手续!”
苏思暾觉得脑子有点乱,目光有些呆滞,一瞬间有了好几个文君尧退学的理由。机械的问,“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不知道,我们才谁也劝不听!”季言凝说完看苏思暾一时还回不过来神,就接着说:“你有时间就去看看文君尧吧,我先走了!”
苏思暾茫然的点点头。第一节晚自习下了,苏思暾就火急火燎的跑下了三楼,却正好看见沈脩渊和季言凝站在窗边说话,苏思暾脚下顿了顿,还是走上前打招呼。
季言凝了然的笑着说:“找文君尧的吧,担心都写在脸上了!”
苏思暾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担心就担心吧,自己死鸭子嘴硬有什么用,别人都看出来了。看向沈脩渊:“嗯,文君尧呢?”。
“现在在教室里!”
“沈脩渊你就去给苏思暾叫一下文君尧吧,我去教室里取个东西。”季言凝这样说着就走向五班的方向。
沈脩渊却没有立刻进去找人,而是颇为认真的问了一句“你知道了文君尧退学的事情,所以担心了?”
苏思暾走向季言凝刚才站着的位置,却没有看沈脩渊,而是看向窗外。没有说话,是明显默认了,到了现在,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
沈脩渊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喜欢过我?”
沈脩渊背靠着窗台,苏思暾恰好面向着窗外,听见他这句话,诧异的偏头看了他一眼。正想着怎么回答,却听沈脩渊说:“我知道了!”
苏思暾又看了他一眼,见他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点儿笑容,就没有多想,又看向窗外。又是好一会儿沉默,才听见沈脩渊离开的脚步。
“苏思暾!”文君尧出来了,声音低沉的唤了一声。
苏思暾转头看见文君尧在楼道中橘黄的灯光下向自己走来,情绪还好。看起来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风雨洗礼的白杨树,俊秀,挺拔。担忧的表情便缓了缓,转过身来靠着窗台。皱着眉头问道:“我听说你要退学?”
“不会走了,你不要担心!”楼道的灯光温暖,文君尧的眸光温软。
文君尧说不走那就是不会走了,苏思暾的唇角缓缓勾起,先前的担忧一扫而光。也不问他为什么退学,也不问他怎么改变了注意,只要这样就很好了,只要不走就很好了。
一瞬间两人就这么站着,虽然无言,但却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气氛很好。直到季言凝过来,当着文君尧的面打趣苏思暾,“现在放心了吧,刚才你担心的看起来都快哭了!”
苏思暾笑了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嘴硬的否认。文君尧还看着她,眼神明亮,笑容也灿烂了些。
有人说:“咳嗽,贫穷,爱情,是这世上最无法遮掩的东西!”苏思暾对文君尧的心思彻底被捅破了那层纸,当事人却都没有什么表示,仍然以朋友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