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不出来,而这件事,她有跟你说过吗?”
没有。
日桥像是丢了魂,呆愣的摇了摇头。
末夭移开眼,“她怕是没有与你说过,而我想,她死守不退时,想来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死亡。那日她没有退,我的退路就没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他之前反常的原因。那时他想的是,如果苏河逃了,他便不再继续,干脆的做一个懦夫。
可苏河没有逃。
她不是他们之中知道真相最多的人。她只是模糊的发现了一个大概,却要比他们所有人果断勇敢。
末夭发现这点,变得格外落寞,他失魂落魄地说:“等我拉过来另一个虚泽,你想怎么折磨我、杀我都可以。我不会逃避自己的过错,至于你要怎么做……随你,我不逼你了。”
话到这里,两人已是无话可说。
末夭爬起来,捂住一直流着血的伤口,抬起头,望向殿内苏河的那件单衣。这两日他总是想起在齐盛的岁月,而那些画面转来转去,变成了他害死了救过他命的恩人。
末了,末夭说:“我就不来祭拜苏河了,我也不配。”
日桥想,他确实不配,而自己似乎也不配。
末夭背对着他,慢吞吞地往前走,毫无防备的样子似乎在告诉日桥,只要日桥想,日桥随时可以对他下手,他不会反抗。
而日桥扬起头看了他许久,握紧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却也没有动手杀了他……
今日,打赢石妖归来的金羽像是败了一样。
发丝中掺杂着柔亮的银色。
一夜之间出现不少白发的金羽来到放着苏河的主殿,望着那躺在冰花棺中,身上盖着白色旗帜的身影,在原地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