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阑和林知意落后一步,站在外头伸头看,听屋里传来一声:“端盆冷水来。”
林知意应声下去打水了。
站在门边,阮星阑探头探脑的。看着慕千秋把小凤凰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还用手帕轻轻给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凤凰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拽着慕千秋的衣袖喊师尊。
慕千秋低声细语道:“好了,不怕,师尊在呢,不怕。”
心里又酸又涩,还有点闷闷的难受。
可又不明白,自己究竟难受什么。
阮星阑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小凤凰都病了,师尊待他温柔一点,又没啥不对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凤凰没爹没妈,师尊就是爹,师兄就是妈。爹妈对崽儿好点,天经地义。
只有那种恶毒师尊才会不顾徒弟的死活,慕千秋外冷内热,待徒弟如此好,自己应该欣慰。
可是……可是心里就是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喘口气都难受。
因为,自己的腰也疼的。
师尊也没有抱他,没有哄他,没有给他盖被子,也没有哄着说“不怕,师尊在。”
师尊没有,一次都没有。
当夜明明三个人都调戏了师尊。
可是,自己挨得最重了。
小可爱身体弱,跪在雨地里一夜。凤凰扫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