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关着的是周玲玲的一位表兄,自周守备被调离永州后,依附周家过活的那些亲戚就一日一日地落魄下去。几年下来,老底都吃光了,于是自然再不能自持身份,不得不放下脸面出来寻摸活计。而周玲玲这位叫石坤的表兄因以前跟周家走动得还算勤,小时跟周玲玲也还处得来,加上生得一张能说的嘴,于是一个月前就寻上门来。
不过他这寻上门,既不是前来找差事,也不是借钱,而是不知从哪进了些香料和胭脂水粉等物,然后游说着周玲玲买下。因他的东西都比外头的便宜上一些,加上嘴甜会说,所以周玲玲倒也没拒接他,每次都意思意思地买下一些,如此既是方便了自己用度,也算是帮衬了亲戚一把,得个好名声。
“四爷,喜萱说了,她发现四奶奶的时候,石坤正好慌慌张张地从一边避开。后来将四奶奶捞出来的时候,禄山家的又瞧着他手里抱着个包,鬼鬼祟祟地一副想要逃跑的样子,所以我就叫人先给拿下捆了关在柴房里。刚刚搜了他的包后,发现里面有一些不好的东西。”
“什么不好的东西?”
“是一些用的东西。”
韩四道脚步一顿,旁边的那管事婆子接着道:“刚刚也问了他怎么带这种污y之物进来,他却说是四奶奶说要的。”
韩四道阴着脸走进柴房的时候,厢房这边,薛琳勉强缓过劲后,瞧着刚刚陪着自己的琉璃也不见了,便慢慢松了牙齿往旁问了一句:“外头,怎么样了?爷回来了?”
“刚刚才回来。”见她终于不喊疼了,旁边的丫鬟终于松了口气。刚刚还以为薛姨娘是要生了呢,日子还差一个来月,而且赶在这个时候,根本就腾不出人手,她之前都慌得打翻了两个茶碗。
薛琳微微喘了口气,又问:“回来了?那现在是在,在四奶奶那边?金姨娘呢,出去了?”
你丫鬟摇摇头,有些不安地看着薛琳道:“听说四爷回来后金姨娘就出去了,我不知道四爷这会子在哪,我一直在这看着姨娘的。”
薛琳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才迟疑着问一句:“今天那位石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