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听完冷氏的话只是笑笑看向长随:“你可还有话说?要死要活只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他肯说出实话,冷氏的面目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他当真一心求死,她自然不必为他而再招惹麻烦——欠了他的人,不是她朱紫萱。
如果长随有求生的念头,能认清冷氏的真面目,那冷氏的几句话她根本不会放在眼中:丁家的人根本就不是能讲得通道理的人;要知道,她可是个恶妇,可以不必讲道理的。但要救人,当然要救个值得救的人,而不是弄个麻烦在身边。
长随叩头:“小人,知罪。”不管冷氏如何,她只是个弱女子;他没有能力给她什么,今天就让他来保护她一次吧。
紫萱不再说话,在丁太夫人和丁阳的喝声中,大管家带人把长随拉了出去;丁家的人根本不想在长随的口中再问出什么话来,几棍子就要了长随的命。不是紫萱心狠,而是长随一心求死她不认为自己应该逆了其心意。
冷氏终于放下心来,她知道自己眼下不会有杀身之祸了,以后就要好好想个法子如何哄得丁家母子回心转意:要抢在老太爷回来之前才成。
紫萱倚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冷氏,你是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从此以后高枕无忧了?”她叹气:“可是,你想错了,真得不太好意思泼你冷水,但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大管家,我的贴子送去官府没有?”
大管家一愣:“夫人,还、还……”他听到璞玉的一声冷哼后吓得一颤:“马上去,小的马上让人去。”
冷氏大惊:“大夫人,上唐可是有王法的地方,你无凭无据……”她没有想到害死了长随也不能脱身。
紫萱抬眼看她:“你的记性真得不好,我说过了,我的话就是真凭实据;我说你与人有染就是与人有染,不要以为人死了就能洗脱所有。璞玉,你带人去搜检长随的住处,定会有什么发现的。”她抬眼看向璞玉:“要仔细的搜,不要怕用得时间过长;有时候走得路长一些,并不是坏事儿。”
璞玉行礼:“夫人放心,婢子明白。”她拉着琉璃带着人走了。
丁阳怒道:“你让人栽脏,以为丁家的人都死了吗?”
“丁家的人还都活着吗?”紫萱用帕子捂着嘴巴打个哈欠:“真是浪费粮食啊。还有,将军你说话注意些,随便诬蔑国夫人可是不大不小的罪过呢,全看我是不是有意要追究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栽脏了?”她刚刚就是暗示璞玉可以从冷氏的院落里绕一绕,再去搜检长随的房间,到时候想要什么真凭实据没有;但她不会承认的,这一招却是和冷氏学来的。
紫萱向来是个好学的人,尤其在丁家生活之后不学着点儿,怎么能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