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再不甘心也抵不过众仆从的大力,被绑成粽子后再无力挣扎,眼看要被拖出门去她大叫:“朱紫萱,你以为只有我害你吗?看起来你倒像是开窍的,难不成到现在还没有想起过去的事情来?人家把你逼到要去死的地步,你居然还能容她活到现在——拿我来立威也难挡那些人的心思,因为你一开始就做错了,给了她们野心。”
紫萱摆手叫人把冷氏拖上来:“你想活命也不难,可是今天这猪笼注定要装一个人,如果不装你的话,应该装哪一个?”她的目光缓缓在芳菲等人扫过,就好像在挑选要塞进猪笼的人。
冷氏闻言心中重新生出希望来:“我说出来就能饶我一命……”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丁太夫人拿起花瓶砸在冷氏的后脑上,花瓶碎了一地而冷氏也被打晕了过去。
紫萱看着丁太夫人没有说话,直直的目光要多冷就有多冷。
丁太夫人却指着晕倒的冷氏骂道:“你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还想为自己开脱而胡乱攀咬人,是不是要毁了我们丁家你才开心?嗯,对,你是想毁了我们丁家,现在你是恨不得想我们丁家的人死绝吧。”她恨恨的再瞪一眼冷氏,吩咐丫头们:“还不把她给我塞进去,这样的人就要让她不得好死。”她说完,目光凌厉的扫过芳菲等人却自始至终没有看紫萱。
紫萱终于轻轻的开口了:“太夫人,你不让冷氏开口说话,是不是怕她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还是说,当初逼我悬梁的事情,并不是和芳姨娘等人有关,嗯,她们也有份儿但真正下手的另有其人?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她的话拉得长长的。
丁太夫人脸色微变:“紫萱你想些什么我管不着,可是不要想这些无边无际的事情,当初是你认为对不起我们丁家要悬梁的,哪里有什么隐情;至于冷氏,她有此大错为了脱身什么话说不出来。紫萱,你不会想为出口气,借冷氏的口把丁家的人都杀掉吧?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冷氏的话也是不足信的。”
紫萱看着她半晌:“你在担心什么?”看丁太夫人的脸色她是真得很紧张,非常的紧张;但是她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冷氏为求活命此时说出的话并不能取信于人,皇帝也不会采纳的——如此,丁太夫人更不应该心慌才对。
丁太夫人“哼”了一声:“我在担心什么你心知肚明,丁家的名声会如何全在你的手中;紫萱,三年来丁家虽然待你不好,但总让你有屋顶遮雨挡风,有饭菜让你裹腹吧?也因为丁家才让你那继母不敢对文昭太过狠毒,我也不想你念丁家的好,只是想你此时抬抬手放过丁家吧。”冷氏就算是死,也不能被抬出去浸猪笼啊。
紫萱起身:“来人,把她给我抬出去推到城外的河中。”冷氏死是要死的,但是丁家的脸面定要让他扫地,不然丁太夫人和丁阳永远也学不乖;看看外面的时辰也不早了,今天她可不是只寻丁家的晦气,在这里耽搁的功夫不小,此时要快些赶过去才成。
她看着大管家等人把猪笼抬出丁府后,带着人上马车离开直奔秦家;只是此时的丁太夫人没有心思理会这些,眼下她只挂心两件事,其一是她儿子丁阳的身子有没有大碍,其二就是冷氏的死会让城中的人如何看丁家。
丁太夫人在房里急得团团转时,京城的南门进来一大队的人马,正好和抬猪笼的丁家大管家相遇;那猪笼虽然盖着布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不少人猜测那应该就是猪笼,纷纷在想丁家倒底是什么人惹怒了主人家,会弄出这种东西来要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