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赤虎王,虽归于江镜总督府,可野心勃勃,一身反骨,全然不是这般样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曹纲内心里升起巨大的不安来,正待再试探几句,眼前的青年将领已开始赶人了:“夜已深了,若无要事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曹纲吞了吞口水,拜首告退。
待曹纲离去,猊烈终于从怀间将那件叠的整整齐齐的小衣拿了出来。
眼前浮现起一张温柔的脸来。
那人虽一概简朴,但因肉嫩,向来只穿这软绸小衣,灯烛下,小衣隐隐流转着白绸特有的光泽。他婆娑了片刻,置在鼻尖闻了闻,小衣上的香气已所剩无几,更多的是沾染的自己身上的气息,他有些不满地拿开。又想起明日便能肆意埋首在他修长雪白的脖颈间肆意地闻,甚至……他喉结动了动,紧紧拽紧了那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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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喂养战马的军士拎着水桶远远瞧见有人在那里练拳,定睛一看,不是参领大人又是谁。
虽然以往主帅大人一概起得早,可从未有过这般早的时候长庚星尚还在西天挂着呢。
忙放下水桶上前请安。
猊烈点点头,收势往营帐里走去。
待天色露出鱼肚白,又有军驿来报,因着前几日下雨,既定的原路怕有塌方险境,故而广安王的车队绕了远的路来,约摸要耽搁半日的功夫。
猊烈沉着脸,让军士退下来。
日头渐渐偏移正中。
几个随行都看出了参领大人今日的不对劲,他似整个人处在烦躁中,从无往日的冷静自持。
一会儿操着大弓没间隙地发泄,一会儿又支着长棍去练场上让+余人陪着对打,一会儿又绑着沙袋绕着练场一圈又一圈,像头躁动不安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