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怎么了?”观溟给他洗完澡,又将人捞出浴桶放在床上,慢慢擦拭着:“为何会突然开始关心他?”

“随便问问。”烛方听见‘关心’二字,眉梢一挑,靠过去低低地问:“师弟吃醋了?”

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稍一低眉,观溟便看见了烛方胸前的红痕。

他赶忙别过头错开视线,转身去拿矮几上的药膏。

看见自家道侣染上微红的侧脸,烛方不由一笑。但在看到那盒药膏后,他立马笑不出来了,伸手便要去拿:“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观溟没给他,只说道:“师兄看不见。”

这回轮到烛方面上一热。

见他侧躺着不动,观溟轻轻翻过他的身体,沾了点药膏送去。

烛方本来紧绷着,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

观溟也不急,动作越放越轻。

窗外的光线明亮耀目,缓缓流入屋内,让他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休息了整整一个下午。

一晃到了傍晚。

有弟子带口信来霜雪居,说掌门师尊有事唤他们前去。

两人收拾着去了掌门师尊在碧潮峰的书斋,一进门才知,镜玄早在里面了。

丹衡正默不作声地坐在那儿,一派仙风道骨。同观溟一样,看着便叫人不敢亲近。

烛方留意了一下,发现丹衡并没有用上镜玄买的玉簪,估计镜玄还是没能把这礼物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