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鲜血从寒江穆伤口涌了出来,将这个吻染成了血的颜色。

姜潮云眼泪出来了,沾湿了浓密的睫毛,又粘到了一块儿,显出了几分狼狈,“不、不要了……”

他声音哽咽,含糊地吐露着只言片语,却又都被寒江穆一点点地吞了下去。

姜潮云心尖都在颤抖,双手无力地抓着寒江穆胸前的衣襟,即使想推开,也没法推开寒江穆,反而叫寒江穆压得更紧,整个人都被寒江穆高大的影子笼罩,显出了万分的柔弱无力。

寒江穆的舌尖终于得了最后的窍门,竟直接磨开了姜潮云的牙关,径直地深入到姜潮云的嘴里。

这种被侵略到深处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姜潮云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凄惨的呜咽声,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沾湿了脸颊。

寒江穆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擦拭着他的眼角,将他的眼泪擦去,然而眼角那块皮肤柔嫩至极,他这般轻轻擦拭反而让他的眼角越发艳红,也越发有一种勾人心魄。

这种吻法比第一次的唇贴唇更多了几分烈酒的辛辣与缠绵,姜潮云几乎在寒江穆怀里软成一滩,若不是背靠着墙壁,又有寒江穆的双手做支撑,他是完全招架不住的。

这样的亲吻没能持续多久,姜潮云便憋得脸色通红,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寒江穆很及时地发现了这一点,虽不舍,却也果断地退开,他一退开,姜潮云顿时松懈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因为嘴里还积攒了些来不及吞下的涎水,又呼吸得急,姜潮云很快就咳嗽了起来。

寒江穆手落到他脊背处轻轻地给他拍了拍背,帮他顺气。

姜潮云顺好了气,满脸羞红地盯着他,“你、你不知廉耻!”

寒江穆却盯着他,一脸凝沉地问:“你为什么不用鼻子吸气?”

姜潮云:“……”

他脸色又红了几分,提高音量道:“我为什么要用鼻子吸气,我就喜欢用嘴呼吸!怎么了,不行吗?”

寒江穆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还和他讲道理,“我占了你的嘴,你就该用鼻子呼吸,否则会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