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紧紧地裹在一起,亲昵得像是连体婴儿似的……
助理想到这儿心里一惊,赶紧屏息凝神,牢牢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再乱瞟。
他说呢,路先生怎么不让回头,傅总刚刚坐在车里心情怎么看起来那么好。
原来是夫夫在搞小情趣。
好不容易自家总裁不当和尚动了凡心,自己怎么好死不死的在时候踩了个急刹车拐了个大弯。
助理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丝毫不知后座上的两个人耳尖一个比一个红。
路望鹤纯粹是撞到了傅京墨觉得不大好意思,加上这个姿势委实有点暧昧,让助理看见了不免误会。
见助理没有回头,便松了一口气,尝试着想坐直身子。
少年一头墨发被毯子擦得半干不湿的,东翘起一撮,西塌下一块,像是工艺不精的鸟窝。
偏生一张脸是莹润的瓷白色,唇红齿白,哪处都生得俊秀漂亮,像是观音座下的灵童长开了一般。
傅京墨身子僵着,既不敢松手怕少年滑下去,又不敢随便碰他。
耳尖红了一片,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终是伸出一只手解着缠成一团的毯子,把怀里的少年解救了出来。
“……哪儿撞疼了吗?”
“没……没有。”
路望鹤低咳了一声,他刚刚整个人都撞在傅京墨怀里,哪里会伤到。
倒是傅京墨自己……
少年看到傅京墨额角上一片红,大概是方才不小心撞到了哪里留的印子。
“我宾馆房间里还有没用完的云南白药,一会儿到地方了,你跟我上去抹下药吧?”
前座的助理不敢回头,又紧张兮兮:“傅总,您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啊”
“轻轻撞了一下而已,皮都没破去什么医院?”
医院哪儿有心上人的房间好看?!
“哦哦哦……”
傅京墨按了按眉心,生怕助理再把车开下去,他和路望鹤得双双出车祸。
“你坐到后面来,换我开车。”
“是……”
车子一路平平稳稳地开到了宾馆楼下。
不知道傅京墨从哪里弄了一辆大众,终于不再和这里狭窄的巷口显得格格不入。
路望鹤下了车:“傅总,你和我一起上去吧?”
“好。”
傅京墨走在少年身后,小宾馆的走廊很狭窄,两个人走都显得勉强,他沿着潮湿的木地板一路往上,看到斑驳的墙面,眉心突突跳了跳。
直到路望鹤在一间房间门口站定,傅京墨瞥见门上的霉斑,终于忍不住低声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搬去剧组在的酒店?”
“我记得许导跟我说过那里还有空房间,你住在这儿,实在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