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牙疼地道:“那不是我踹的你,是你撞我脚上了,我到现在脚还疼呢。”
裴玄度气提剑便上,一剑劈去,硬生生地将石墙破了个大洞,巨石滚落。气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现在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二师兄?”
“当然……”
洛月明刚要说没有,哪知越清规从旁拦了他一下,压低声儿道:“月明,裴师兄的脾气一向不好,从小到大,他都没同我们一块儿洗过澡,在那方面的确是有……有那么几分古怪的执着,你且认真想想再回答。”
洛月明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觉得诚实是传统美德,是他作为总攻大人不可或缺的优良品质。
他满脸认真道:“实话实说,还真没有!”
裴玄度:“……”
谢霜华:“……”
越清规:“啊,这……”他满目惊愕地望着洛月明,“不是让你好好想想再回答的?”
洛月明道:“我就是好好想了再回答的!我不喜欢他,可我不能骗他啊!”
二人早就互相看不惯对方,裴玄度气都喘得比平时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洛月明似乎在他的头上,依稀瞧见几根白发。
当即便想着,这个师兄不行,少年白头,肯定有隐疾。
很快又火速缠斗起来,一时间竟也难分难解。
越清规劝这个也不是,劝那个也不是,只好搀扶着柳茵茵,往谢霜华跟前一凑:“大师兄,这该如何是好?”
“不管他们,小师妹如何了?”
“我们醒来时,小师妹就躺在旁边昏迷不醒,身上的尸毒已清,但不知为何,迟迟未能醒转。”
谢霜华听罢,便道:“此地凶险,她昏迷不醒也好,总归是女修,还是少见些脏东西为好。”
越清规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没打算叫醒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与茵茵虽为师兄妹,但男女有别,我便想着,月明年纪最小,寻常同小师妹关系最好,师尊也有意将小师妹许配给他。不如让月明……”
话未说完,谢霜华便抬手打断,冷冷道:“月明有要照顾的人。”
越清规愣了愣,面露疑惑:“谁?”
谢霜华一本正经道:“我。”
越清规:“……”
他又惊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大师兄,十分不敢置信道:“大师兄受伤了?哪里受伤?我竟没发觉!”
谢霜华:“内伤。”
越清规突然无法同他交流,神色很复杂地抿紧了唇。
待二人语罢,再回头看时,眼前烟尘四起,隐约就见两个人影缠绕在一处,互相绞着对方的脖颈,死死不放。洛月明骂道:“你这条疯狗!”
裴玄度骂道:“你这个混账!”
洛月明扯着嗓子又骂:“你这个鳖孙儿!”
裴玄度面红脖子粗地回骂:“你这孽畜!”
……
两人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起来了,大有一番要将此地拆掉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