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师兄心里,自己一定是人间至贱罢,千方百计地跑去勾引,还心里没有逼数地要给大师兄买腰子补补。甚至还想到,之前自己“闭关养伤”三天,越师兄在窗外听见床塌的声音。
分明那次,大师兄将他禁锢在床,一手死死叩着他的后腰,迫他摆出承受的姿势,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才震塌了床榻。
因为现如今通通都想起来了,洛月明的脑子里,甚至还清晰无比地回放着当时的场景,自己痛哭流涕,面红耳赤的,嘴里被堵着衣衫,浑身濡湿滑腻。
虽然当时是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要不是大师兄替他解了那药性,后果不堪设想,但无论怎样,事后封他记忆,这做的太不地道了。
怪不得自己每次事后腰酸背疼的,还尝不出什么滋味来。更可恨的事,他还曾经不止一次感慨让大师兄受累了。
眼下回想起来才知,分明是自己受累了。
如此一想,洛月明更没脸见人了,抬手掩着通红的面颊,咬牙道:“你不要看我!”
越说不让看,谢霜华越是想看,薄唇微微抿着,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话到唇齿间,还是一句“抱歉”。
但眼下不是扭扭捏捏的时候,先出去再说。
待二人顺着声音寻了过去,便见眼前是一处洞府,声音就是从里头传出来的。
洛月明一听这声儿,立马便知里头的场景肯定不适合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少年看,当即就想调头走。
可转念一想,不破不立,既然柳仪景指引二人来此,必定是想让他们探究什么秘密。
于是乎,便悄悄潜入洞府,那哭音就越发清晰了,仔细一听,正是柳仪景的声音。
洛月明拉着大师兄,藏身在暗处,借着洞府中些许的烛火,隐约瞧见一块巨石,上头铺了一层柔软的羊毛毡,旁边还放置了一块兽皮。
顺着兽皮望了过去,可以瞧见一只光着的脚,这是个少年的脚,不长不短,骨节分明,皮肉白皙紧致,脚踝上还套着锁链,伴随着少年的身体摆动,锁链撞击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洛月明下意识屏息凝气,又往里面凑了凑,便见柳仪景躺在上面,身上仅披了一层鲛,发丝凌乱,满身热汗,身上还绯红一片,自口中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
谢霜华看得眉头一蹙,当即捂住洛月明的眼睛,压低声道:“不要看!”
洛月明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真切了,刚要开口,便听外头传来了脚步声,腰间一紧,他就被大师兄挟持着,往黑暗处一藏。
之后,便敏锐地察觉到,大师兄的身体蓦然僵硬起来。
当即洛月明便暗想着,大抵是瞧见了师尊那个老东西,否则大师兄不可能这么震惊。
正如他所料,来人正是柳宗师。
只见他缓步从外走来,手里还攥着折扇,冷漠地瞥了躺在上面的柳仪景一眼,冷淡道:“竟又恢复成了男身,你倒越来越像是个炉鼎了,长此以往下去,倘若被你几个师兄弟察觉,你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此话一出,洛月明很明显的感觉到,大师兄的身躯一震,似乎极其不敢相信,师尊竟然会对座下的弟子,又是名义上的女儿,说这样的话。
叩着洛月明腰肢的大手,越发用力,两个人的身体贴得紧紧的,洛月明甚至都能听见大师兄牙齿咬合的声音,听见他万分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小师妹可是师尊的女儿,如何能……如何能……”
其实,在原文里,柳茵茵说白了,就是个炮灰工具人,大部分都存在于几个师兄弟的记忆里,也没正儿八经提过她的身世,修真界多是传闻她是柳宗师年轻时,与魔界的一个妖姬所生,但传闻也只是传闻,又没什么证据。
洛月明不止一次地后悔,当初赶着投胎还是咋的,看文也不看仔细点,以至于现在都不知道剧情往哪条血路上策马奔腾。
只是知道,柳茵茵根本不是柳宗师的种,她是柳宗师打外头抱回来养着的。其余的,目前来说暂且不知。
可关键大师兄不知道呀,大师兄还以为两个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万分惊怒之下,便是难以言喻的厌恶,以及不敢置信,连声音都颤了:“师尊,如何能……”
“他如何不能了?大师兄,你也亲眼看见了,师尊与柳仪景之间,同温宗主与温长羽之间,有什么区别?”
“你……你早就知道?你知道?”谢霜华的声音发颤,听起来隐隐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痛楚,“不会的,师尊不是这样的人,师尊不是的……”
洛月明:“师尊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大师兄信不信,柳宗师私底下就是这样的!”
谢霜华实在难以接受,只觉得这一切都只是幻像而已,当不得真的,只要幻像一破,所有的一切就会尽数消失殆尽。
可眼看着师尊缓解衣衫,要与柳仪景亲近,谢霜华怒不可遏,松开洛月明,飞身一剑破了这幻像,怒声道:“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