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沈小沫不愿意了,倏地睁开双眼,“你才猴屁股呢,你全家都是猴屁股。”
说完又觉不对,连忙纠正,“除了我。”
沈小沫脸烫的快冒烟了,嘴上却假装漫不经心,“反正我要是猴屁股,你也逃不了。”
白衍林并不说话,只是看她,眸底染着笑意,偏偏让沈小沫更觉无地自容,头越埋越低。
手心里沁满了汗液,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多年来,她都未曾和一个男人这样接近过。明明28岁的年龄,愣是被白衍林搞出一副十八岁少女的心。沈小沫觉得自己弱爆了。她缩了缩脖子,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下紧张,她的小手攥的更紧了,挣扎着想从白衍林的大手中解脱出来。
可男人用了巧劲儿,力度不大,偏偏她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白衍林眼底含笑,看着她几乎要抱头鼠窜。
最后沈小沫实在没招了,慌乱之下说自己要去厕所,没出息地从被窝里溜出来,尿遁了。
白衍林勾着唇笑,并未出声,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神经大条的大龄女人,就是这样诠释爱情的?又或者,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爱情。
没关系,有的是时间。他倒是一点也不急。
晚上,白衍林顾及沈小沫的身体状况,吩咐酒店做了中餐送上来,沈小沫吃的不亦乐乎,还连连称赞星级酒店就是棒,吃起来和北城的饭几乎无差,完全不带有当地气息。
这是全瑞士最好的酒店,后厨有从各个国家请来的大师级厨师,做中餐的就是中国师傅,当然不会带有瑞士当地特色了。
白衍林暗觉无奈,只得勾唇,“好好享受吧,这是咱们回国前的最后一顿中餐。”
“为什么?”沈小沫吃的连头也未抬,漫不经心地问着。
“之后我们从当地餐厅吃,要不然白带你出来了。”
“恩。”沈小沫表面矜持,内心其实激动不已,作为一个吃货,她光是想想就已经忍不住要摩拳擦掌。
用完餐,沈小沫还觉浑身酸痛,她经期犯困腰疼是在正常不过了,整个人摊在床上不一会儿就会周公去了。
白衍林看着她纯良无辜的睡态无奈地摇头,可也从心里为她的单纯美好而倾心。
傻乎乎的,最适合当老婆。
他暗暗想着。
感受着空气中属于她的馨香,白衍林微微地勾唇,浑然不知其实自个儿笑起来也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傻小子。
翌日晨,阳光走着猫步来,在华丽的欧式大床上印下一窜窜小脚印,最后轻轻踩在沈小沫被暖气烤得微红的小脸上。
感受到温暖的光束,她却迟迟不愿意睁眼,动也不动的窝在那儿,像只猫。
白衍林在客厅处理公司事务中留下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尾巴,盯着sn视频上叶一桓一张囧脸,眉峰微挑。
耳机里传来叶一桓怨妇似的动静,“白大老板,咱俩开了语音就我一个人说话是不是有点冷。”
白衍林轻轻敲了几下键盘,语句简短,“沫沫在睡觉。”
叶一桓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愤愤道,“你说你去度蜜月至少要跟我提前说一声吧,外星人那边老总非要见到你的本尊才肯签合同啊!”
白衍林十指飞动,“自己想办法。”
“自己?”叶一桓忍着巨怒,生硬道,“你大概要出去多久?”
“蜜月,你说多久?”
“老大,你别告诉我真的就是一个月!”
“不然呢?”白衍林边敲边递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最终冲叶一桓温暖一笑,低头敲出一行让叶一桓骑虎难下的字儿,“我相信你能搞定。”
叶一桓忍了又忍终究没有竖起中指,他可不想被白衍林生生丢去北非。
当下又觉得沈小沫大概是他最大的敌人,因为白先生放在感情上的经历多一些,他叶一桓加的班就要多一些,甚至,不止是一些。
他真想告诉白衍林,不止是你一个人身陷情网啊喂。
沈小沫动了动身子,终于要爬起来,小腹处鼓囊囊的实在是憋不住了,否则她可舍不得从这片暖烘烘的阳光下移开。
晕乎乎地走去洗手间,伸了一个无比惬意的懒腰,慢慢醒过神来才想起自己已经身居瑞士,感觉像是时光穿越。
解决完个人问题,沈小沫抬头去拿纸的时候发现自己昨天换下来的挂血的内裤已经干干净净地晾在架子上。
当下红了一双粉颊,脑袋轰的一声嗡嗡作响。
白衍林竟然帮她洗掉了吗?
他他他,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她最最最贴身最最最私人的衣物,居然,被一个大男人,洗干净了。
还那样明晃晃的晾在阳光下,被秋阳的光晕打的透亮。
想着沾着自己j□j的底裤在经过他修长的手指时,沈小沫顿觉头晕,手下一滑,淡黄色的卷筒纸全数掉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尴尬地噘着屁股去拾,门咔哒一声,沈小沫整个人瞬间僵硬,慢慢地转头,撞上白衍林诧异的目光。
她在内心叫嚣,一屁股坐回马桶,慌乱着将裤子使劲儿往上提,遮住自己j□j在外的肌肤。
男人静默地躬身帮她把卫生纸捡起来,体贴地扯掉与地面接触的部分扔进垃圾桶里,再递给她。
整个过程两人谁也没说话,白衍林默默地转身出去。
沈小沫默默地撕纸擦屁股。
半分钟后沈小沫双手攥着拳头举在脑袋两侧,嘴张的巨大无声呼喊,她刚才是噘着屁股,噘着屁股,屁股……
他看见了,看见了,全部看见了。
脑袋像被人塞进了烤箱里,就要爆炸,沈小沫哆嗦着提起裤子走到洗手盆前狠狠洗脸。凉丝丝的水流打在她的脸颊上也无济于事,心慌了,窘迫了,就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
门外,白衍林立在一侧勾着唇笑的无声,她一定已经窘迫到极致。
其实白衍林也没想到沈小沫会在厕所里。
沈小沫慢吞吞地从厕所里出来,脚底虚浮,余光中坐在三角沙发上的白衍林被她自动屏蔽,直直走向大床,将自己塞进被子里,卷起来。
脸持续红到爆。
想想她第一次喝醉,把别人扒了精光然后吐了。
第一次和人亲热,大姨妈来了。
第一次和男人在宾馆,噘了大腚给别人看,一览无遗。
沈小沫恨死自己了。自从认识了白衍林,她几乎就没有走到正道上,一直歪歪斜斜地不是要摔倒就是在即将摔倒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