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渣攻还带着那只哈士奇来看过一次,哦对,哈士奇还掰断了他一根手指。
苏遗秋觉得自己真是命苦。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看了一眼,双手都上了药缠上了绷带,只是还在隐隐刺痛。让苏遗秋感觉奇怪的是,虽然他恢复神智了,但是猫耳和猫尾巴并没有消失。
他松了口气。
受不受伤先放在一边儿,活着就行。
只是……他被霍渣攻劫走,狗逼怎么也没个动静呢……
臣子绑架嫔妃,这个罪名应该不小吧?
算了,指不上狗逼就靠自己吧,站在狗逼的角度看,他是个后妃,远远比不上霍其遇这个重臣,或许自己被绑进霍府还是狗逼一手策划的,也可能是狗逼腻了,干脆就让霍其遇把他给带走了。
苏遗秋觉得有点儿难受。
说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跟齐璟待在一块儿这么多天了,虽然齐璟活儿不好还总来叫他侍寝,脾气差难伺候,可是齐璟压根没为难过他,也从没想着要玩什么多人运动。
甚至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吃穿上从未苛待过他,他一时嘴瓢骂狗逼几句,狗逼那么小心眼的一个人却什么都不说,还会帮他教训霍其遇,帮他出气。
苏遗秋觉得……他对齐璟没那么反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反感,甚至莫名熟悉。
他胡思乱想了半晌,又觉得自己矫情了。
没什么可伤心的,反正他也把狗逼当成工具人,他都想着等过几年齐璟被人赶下皇位,自己找个地方好好过完余生,不能怪齐璟现在把自己送出去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虽然受了点儿伤,至少能保住小命,可以看出来,霍其遇没打算杀他,但是那只傻狗就不知道是回事了。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长时间,忽然听到守在外面的侍女叫了一声:“相爷。”
苏遗秋赶紧躺好装睡,霍其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到床前停下了。
霍其遇微微颔首,问道:“还没醒?”
侍女道是,霍其遇让侍女退下,自己则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摸了摸苏遗秋的脸颊。
苏遗秋头顶的猫耳不受控制地抖动,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噫——不行,不管怎么样,他都没办法跟这个霍其遇和平共处,这个东西他不仅渣,还油。
他听到身后的霍其遇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
你把别人关小黑屋,还打断人家一条腿,很好笑对吗?
要不是现在不方便开麦,他能把霍渣攻喷到当场自闭。
霍其遇问道:“醒了?”
苏遗秋不动,可是他的猫尾巴却不受控制,在被子里不安地晃来晃去,苏遗秋拼命地想让自己的尾巴别动了,尾巴就是不听使唤,还钻出来被子,碰到了霍其遇撑在床上的手。
苏遗秋吓得“腾”地一下坐起来。
霍其遇见他醒了,抿唇笑道:“长黎醒了?感觉如何?”
苏遗秋感觉非常不好。
你被人打断一条腿,你能觉得很舒服?
如果你有特殊癖好就另当别论了。
霍其遇上下打量他一番。苏遗秋眼神变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满戒备,给人的感觉不再像是一个小动物,而是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