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可以听到彼此交缠的呼吸声。
呼出来的气热情而又暧昧地打到对方脸上。
上次没有仔细看过,这次近距离观赏,傅听眠发现对方比想象中更为俊美,就是鼻头那颗痣,容易勾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这年头,怎么是个路人都爱长痣呢。
傅听眠漫不经心地想到,长得好,以后别留着了。
江慎的脸在傅听眠的注视下渐渐变红,原本沉稳冷静的一个人在傅听眠面前频频破防,这会儿更是被他大胆的话撩的不知所措。
然而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傅听眠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一直在鼻尖萦绕,仿佛有种特殊的吸引力,令他不断地想要靠近,靠近他……
越来越近……
他的嘴唇快要挨着傅听眠红嫩的唇,太近了,令他骤然感受到了不可预知的危险。
若是上一次还能说与人解围,那这次呢?
他按住自己躁动的心,底气不足地辩解道:“我没有想要,你不要污蔑我,我不会跟人不明不白地睡觉,都怪你——”
“好,都怪我,”傅听眠专注地盯着他,犹如盯一块肥肉,“是我想要,真的。”
他可一点都没撒谎。
话音刚落,傅听眠便挽住他的后颈亲在一起。
江慎没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心甘情愿被蛊惑。
牙齿磕碰在嘴唇上也没有人在意,他们就像一对天生吸引的吸铁石,妄图夺走对方的空气。
这感觉确实奇妙。
吃了两天药的傅听眠见到了这个男人后,瞬间感觉什么药都失效了,比嘴巴更主动更诚实的是身体。
陈医生金玉良言不说假话,看来这个潮热期,还是让眼前这个男人来帮他过渡,才会更舒服一点。
他没什么节操,活到现在还重新活过一次,更想要及时行乐,万一哪天又死了岂不是损失惨重。
至于什么傅家父母和裴谦,在这一刻都被他统统抛到了脑后。
去他令尊的!
灯影摇晃。
包厢里没有床,桌椅成了支撑的工具。
傅听眠坐在桌上,抱住江慎的脖子,忍着低低的叫声,忍着痛苦和快乐,难以克制地咬住他的颈侧。
那一口咬得极为用力,江慎痛得青筋暴起,动作也愈发粗暴。
有鲜红的血液从江慎的脖子上流下来,染红了傅听眠的唇,原本柔弱的长相被衬托得格外艳丽。
空气里渗出淡淡的血腥味。
江慎却觉得伤口的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部的欢愉。
仿佛傅听眠在他的灵魂上,深深地刻上了烙印。
……
那厢傅听眠的白色t恤还挂在江狂徒的身上,颠鸾倒凤不知何物;这厢裴谦裴大少姗姗来迟,好不惬意。
裴谦原本想早点过来,但一想到世豪是江慎的地盘,又想起来问候一下江慎,谁料电话刚接起来,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大发雷霆,骂了他几句是不是有病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