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建康:“那您瞧好吧。”

南容璃墨立刻行礼,惶恐又激动地说:“璃默谢三殿下!”

南容建康:“行了,你过去吧。”

“璃默告退。”

最后行礼,南容璃默倒退地离开,然后返回他那边的群体中。不少人在南容璃默回来后羡慕他的好运,也嫉妒他的好运。

不过周末,原本该出现在球场上的南容辰案却没来。因为秦王和齐王回京了。作为弟弟,南容辰案怎么也得在宫里迎接兄长。南容辰案没来,南容显德和南容建康还是来了。大家仍旧按原计划踢球,但因为南容辰案没来,所以在场上表现得极为亮眼的南容璃默未能如愿地进入南容辰案的球队。他显得很失望。南容建康则安慰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秦王和齐王平安回京。两人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去见父皇,然后去翔福宫见顺母父,之后是去给皇祖母请安,最后才是去见自己的母父。儿子平安回来,德贵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齐王没有跟母父说路上似乎有人跟踪他,只跟母父说自己一切安好,让母父不要担心。

屏退了所有人,德贵第一次亲口问出:“辰,对于太子一位,你有何想法?”

齐王平静地看着母父说:“没有想法。”

德贵等着儿子继续说。

齐王充满了睿智的双眸毫不闪避母父的凝视,他道:“母父,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宽广。儿子从小就想着有朝一日能出海,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顺母父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颗星球,这颗星球上绝大多数的地方都是水,是无尽的海洋。每一片大陆都有各自的风貌,儿子始终向往之。

成为太子,担负一个国家的兴衰,这份责任太大,也太重。对俣国来说,皇位不是享受。父皇和顺母父把俣国带上了一段不能回头的列车,任何一个令这列列车的速度慢下来的人都是罪人,都会是俣国史上被人唾弃的罪人,儿子,没有信心能承受得下来。”

德贵不大能听得懂儿子后面的几句话,但他清楚,这些一定是顺讲给儿子听的。接着他就听儿子继续说:“一个国家总会有鼎盛和衰落的时期。朝代可以更替,文明却可以永远流传。只要俣国的文明能遍布天下,那俣国就不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儿子,想做那个传播文明的使者。儿子想百年、千年,甚至是万年之后,人们提到俣国,依然能充满了敬畏与向往。”

德贵的眼角湿润,他深吸口气,说:“无论你有什么决定,母父都支持你。母父已经跟不上你的脚步了,母父能做的就是为你稳定后方,不让你弟弟和关家拖你的后腿。之前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齐王坦然地说:“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儿子是怎样的人,顺母父最清楚,父皇也清楚。”

德贵:“那就好。”

晚上,齐王陪母父和弟弟一起吃了晚膳才出宫回府。此时的翔福宫,永安帝却在亲笔写一份圣旨。卓季就站在他的身边,为他研磨。

圣旨写好了,永安帝让卓季看。卓季看过后轻松一笑:“这份圣旨宣读出去,会打一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永安帝:“怕是林燮山他们也想不到朕会如此决断。”

卓季:“那这份圣旨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宣读出去?”

永安帝:“蒸汽机车试运行之后吧。你先给朕收着。”

“好。”

卓季把这份贵重的圣旨收好,两人相携出了书房,回寝房。永安帝牵着卓季的手,说:“辰和辰也需开始正式着手政务,为朕分忧。其他几个,年纪还是小了些。”

卓季:“秦王和齐王比他们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参与北谷的战事了。”

永安帝:“那是因为你。那几个小的不是在你身边教养大的,终归是差了些。不过也因着如此,朕才能放心。不然真就会有十一龙夺嫡的事出现了。孩子太优秀,不优秀,都会令人头疼。”

卓季:“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吧。”

两人回房洗澡休息,齐王却在自己的府里与外公关明辉详谈了一番。他明确地告诉外公,他对太子一位没有争夺的兴趣,也明确告诉外公,父皇属意的太子肯定是皇兄。他的志向在海外,外公和关家本份做事,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关明辉的心情很复杂,不过复杂之余也有着释然。秦王的优势确实是显着的。当年秦王在御花园里果决的那一枪,在诸多的大臣心中都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哪怕是始终不提立储一事的隋国公,对秦王也是满意的。

送走了外公,齐王长长松了口气,准备洗澡睡觉。

秦王和齐王都回来了。蒸汽机车的试运行时间也就立刻订了下来。在五日后。俣国现在已经有了蒸汽纺织机,但蒸汽机车和蒸汽轮船还没有成为现实。现在蒸汽机车经过十几年不懈的钻研努力,终于可以上路了,激动的人不知凡几。

时间很快就到了。试运行这一天,早膳过后永安帝就带着后宫的妃侍和母后出了宫。试运行的铁轨铺设在京郊。浩浩荡荡的车队在禁卫军和清平卫的护卫下向京郊驶去。文武百官都要随行。

戴着成套钻石首饰的太后一个劲儿的问身边的两个孙儿:“那机车真的跑得比四轮马车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