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几年的经营,梦想正一步步地实现,却在2004年的夏天,化为乌有!凌少的家,又没有了!兄弟姐妹,差不多都不在了!除了他们的平安和远远的思念,一无所有了!
坐在凌少府废墟后的山坡上,凌少取出喇叭,吹奏起来。可是两声响过,他无力地放下了喇叭。这是凌少第二次体会到,喇叭无法吹出的伤悲!
“兄弟,保重!”杨重义用拍拍凌少的肩膀,然后拥抱了他。
“杨哥,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儿,然后就走!”凌少擦了擦眼泪,“果城公安局扫黑行动,这么大的成果,一会儿得有记者来吧!”
“是啊!明天的报纸,你们中间道是头条!”杨重义叹道,“我们一会儿走了,记者们就会来了。今天晚上的果城新闻,热闹了!”
杨重义带着特警们驾车离去,凌少一个人坐在山坡上,抽着烟,看着那片废墟,那些还在燃烧的木头,他也没心情去灭了。烟,很快燃完,凌少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山上走去,心里的悲痛,让脚步也无比沉重。心伤与心累,竟比过那一阵阵冲杀与肉搏!
不远处,一辆电视台的采访车开了过来,后面还有三辆,可能是果城日报和果城晚报还有果城早报的记者。再后面,是十几辆120的救护车吧!哼哼,这个时候来救个锤子啊?也对,反正张二球会拿着纳税人的钱,给他们120出车费!
凌少退进了一片林子里,看着下面记者们忙碌;看着那些医务工作者,在河滩上收残肢断臂,他都觉得好笑之极,但那是他们的工作!
呵呵,一无所有了,妈妈多怀了凌少两个月,他没能成为秦始皇,倒成了汉无帝!他这个汉无帝,和汉武帝比起来,差得太远了!凌少苦笑着,带着满腔的愤怒,转身朝山那边走去。
在转身的一刹那,凌少看见死水渡的对面,也就是西河对岸的东山之上,又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转眼又不见了,妈的,又是那个女生!刚才是在这面山上,现在又到对面山上了,怎么回事?她会飞吗?可是,凌少已没有心情去管她是谁?她来自哪里?要干什么?老子不管了!老子还有事情要做!
凌少边走边想着,张军勇已经载着苦菜花和舒蕾,在去往离族的路上了吧!唉,不知道那难走的道路,舒蕾和苦菜花受不受得了。张军勇的车技再好,那也得他走个一天一夜的。
汉无帝 (2)
凌少现在不能租个车去追赶他们了,好像只能走路,先走出果城!因为,他已经死了,随着凌少府的炸毁而死了。可是,他必须见到张军勇和苦菜花,还有舒蕾,要不然的话:张军勇铁定会回果城,找张二球拼命的;舒蕾,也会寻短见。
夕阳染红了天,凌少坐在大山之颠,吹着晚风,看着西河上的波光鱼鳞。那几个打渔的中间道员,早已不再打渔了,他们在凌少地产里当保安。而现在,他们已在北上的火车上了,或许已经要到首都了吧!
夜色渐浓,凌少慢慢地下了山。在西河边,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又在河边坐了一会儿,想抽支烟,包里没有了。肚子也饿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一分钱也没有。那个地方,一户人家也没有,凌少顺着河边,慢慢地往市中心走去。
夏天的河边,总是有一些毒蛇,横在草丛里,不知道是歇凉还是干什么,一动也不动。而这种蛇,在果城的名字叫做野鸡汉!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为何那样奇怪。可能是它们静静地横着,像等待打野鸡的汉子吧!它们,可比那些性冲冲的男人规矩多了。
在凌少走过的路上,看到很多的野鸡汉,一时无聊啊,随手捡起一条就往西河里扔。这些在岸上懒洋洋的家伙,到了水里,就一个劲儿地往岸边游,好像岸边才有野鸡一样!一上了岸,又横着不动了。真搞不懂这种蛇,不过,它们的毒性是很大的,只是一般不咬人而已,只咬河边的青蛙!
看到野鸡汉,凌少竟然想起张二球来了。这个杂碎,连毒蛇都不如,却他妈比毒蛇还毒辣!不管他背景有多大,老子总有一天把它丢了水里,让他游都游不上来,淹死!
终于看见灯火了,而且灯火渐渐地多了起来。晚上十一点,凌少走进了果城。长头发,有时候也不是流氓的象征,而是保证自己安全的东西。
凌少把头发都朝脸上拉,遮住了自己的脸,看上去,他更像一个发型新潮的流氓!像他那样盖脸头的发型,一般的良民见了,躲都来不及呢,更没有人关注了。
只是在西河大道上,有一些混混儿也看了凌少几眼,眼里露出惊奇。最后,长头发的混混儿们也照样学起来,也做了一个盖脸头。头发短的流氓只有一脸羡慕地看着了。凌少记得,一直到2006年,他的那种盖脸头型,都是果城青少年中,最流行的发型!
凌少又饿又渴啊,走了好一阵子,终于看到有一家自动提款机了。凌少拿出潘婷的折子换成的卡,塞进去,没想到输了密码进去,提示他的银行帐户已冻结!
日,张二球,你个孙子还真你妈妈的狠!记得几天前,
梁三有他们北上的时候,凌少集团所有能带走的钱,凌少都交给他了。但愿那笔钱,没有被冻结,要不然,就要了大家的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