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牟利坐在驾驶室里动也不敢动。
凌少左手拉开前车门,一把拉住牟利,右手一松,左手使劲一拽,牟利一个踉跄往河滩上栽去。
张军勇也拉着秦怡菲下了车,来到凌少身旁边。牟利一跟头栽在河滩上,这家伙身体二胖二胖的,可是脚底太虚浮了。
牟利一见凌少站在那里没有动,爬起来就跑,边跑边把脖子上的龙筋解下来。张军勇闷声不响,大踏步追了上去,没等龙筋解开,就拉着龙筋把牟利给拽回来了。
当着秦怡菲的面,张军左手拉住龙筋,右拳挥出,砸在牟利面门上。那一下子,牟利被打了个七荤八素,脸上开化,皮开了,丰富的毛细血管破裂开来,血流满面,鼻血流得更猛,吓得秦怡菲惊叫了一声。
“表妹,痛不痛快?”张军勇笑问秦怡菲。呵呵,张军勇倒是机灵,居然说秦怡菲是他表妹。好像在果城一带,总有人说表哥娶表妹,亲上又加亲吧!
老子们打的就是你! (2)
秦怡菲是真没有想到,果城还有人敢向牟利动手,呆呆地点了点头。
“你们是谁?秦怡菲的表哥吗?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连我也敢打?小心你们、、、”牟利还不知死活地叫了起来。张军勇又是一拳飞过去,他就哑巴了。
“哼哼!怎么能不知道你是谁呢?郝德行书记的乘女快婿,果城市教育局局长,卖官高人,强奸犯,黑社会分子,牟利同志嘛!老子们打的就是你!”凌少声音冷到极点,也愤怒之极。
“你们到底是谁?想怎么样?”牟利见凌少两人有恃无恐的样子,表情就有点儿惊慌了。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给我表妹出口气!”张军勇一脚踹过去,把牟利飞了五六米远。
张军勇走过去,把牟利拎回来,顺便解下龙筋递给凌少。凌少冷声道:“先给表妹磕头说对不起!”
“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这些看,给他们家钱花得还少吗?别说你们是表哥了,你们是她的情人吧!”牟利一看要给女人下跪了,那种官员的傲劲儿起来了。
“老子让你对得起,老子让你对得起!”张军勇连骂带踹,把牟利打得瘫在沙滩上了。在一旁边的秦怡菲脸上,再也没有呆呆的神情,而是发自眼睛里的痛快。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凌少笑道。
“菲菲,对不起,对不起、、、”牟利终于软脾气了,强忍着身上的痛楚,给秦怡菲磕起头来。
“表妹,给我跺他脑袋,一岁一脚!”凌少阴狠狠地说。
“牟利,你这个王八蛋,我恨死你了!这一脚是我十一岁的,这一脚是十二岁的,这是十三岁的、、、”秦怡菲听了凌少的话,一怔,二话没说,抬起自己的高跟鞋子,在牟利头上一脚一脚地跺下去。
秦怡菲那每一脚的力量可不小,积蓄了她多年的屈辱和愤怒!最后,牟利的脑袋一次次重重地磕在卵石上,都快跺烂了,晕了过去。
跺掉了两只鞋跟,秦怡菲像重生了一样,眼里流着泪,却身上一点儿劲也没有了,摇摇欲倒。张军勇一步上前,搂过秦怡菲,把她往车里扶去。
张军勇回过头,一竖大拇指,对凌少说道:“我照顾表妹,交给你吧!”
“去吧!好好照顾你表妹!”凌少坏笑道。
凌少看着地上晕过去的牟利,已经一点儿局长的样子也没有了。张军勇打得也太狠了,衣服裤子都破了,那可是几千块一套的行头啊!脸上的血还在流,流得相当精彩。
“你他妈不醒来,老子把你扔西河里喂鱼!”凌少拽着牟利的头发,把他往西河边拖去。
刚刚拖到河边,这家伙醒了,大叫着:“别啊兄弟,不要啊兄弟,求求你,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啊!”
老子们打的就是你! (3)
“兄弟?你敢说我是你兄弟?少他妈在老子面前提钱,你这个教育局长,除了说钱,你还能说什么?”凌少把牟利往河里一扔,他头朝前就往河里飞去,凌少顺手抓住了他的脚!
扑扑扑,牟利吓得尿裤子,两手在河水里乱打着:“大哥,饶命啊!我不会水啊!”
“嘿嘿,老子也不会水呢!”凌少拉着牟利的右脚,把他狠狠地在水里来回淹着。
反复几回,牟利洗了初夏以来的第一回西河澡。可是,西河的水,就能冲尽他身上的罪恶吗?不能,顶多是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人民群众无奈的时候,只能对他采取暴力手段。当然,也能把他身上的血洗干净一点儿。
折腾了一会儿,凌少把牟利拖了上来。初夏的夜,还是有些冷。牟利浑身湿透了,冷得牙齿格格的。凌少厉声道:“把衣服裤子脱了!五秒钟脱不完,你下河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