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了,早把这些事情忘记了。唉,凌少不由得对这种薄情之人,轻视起来。-
其实,凌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庞家庄就没有一个青壮年外出务工呢?对于凌少的疑问,庞家庄上上下下,包括小孩子,都不回答。
只是庞德清说:“孩子,这是庞家庄人祖祖辈辈的秘密,不向外姓人讲的,而且只有男孩子到了十八岁之后才能听长辈说。也就是说,这个秘密,是庞家庄成年男人都知道,却必须一辈子坚守的!你虽然是庞家人的女婿,可你毕竟是外姓人家,而且我们都不知道你们的姓名啊!”
“哦!那是晚辈多问了,大伯父不要见怪!我们两人的姓名,现在也不便向大家说起,以后,一定会告诉你们的!”凌少歉意道。
“没事没事!孩子,你们身上有一股正气,我相信你们!”庞德清笑道,随后又对庄子里所有成年男人们说:“如果这俩孩子,能为庞家人找回公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让他们知道这个秘密?”
“不必了!”凌少站起身来,端着酒杯,看着议论纷纷的庞家人,郑重说道,“身为庞家的女婿,自当为庞家人洗清冤屈,找回公道。至于庞家庄的秘密,我就不必要知道了!倒是我和我的兄弟来这里的消息,如有外人再来打听,还请大家千万不要透露半句!”
质朴的庞家庄人 (2)
庞家人纷纷点头,说一定办到。于是,大家又开怀畅饮闲聊家常,直至凌晨两点,凌少两人才去庞德清家睡下。
睡了三个钟头,凌少和张军勇悄悄起身,留下了四万多块钱,顺上字条,让庞德清分到庄里人手中,以感谢当年他们对潘婷母女的照顾。
出了门,凌少和张军勇趁着微明天色,放开步伐往射洪县城跑去。羊肠小道上,两人行走如飞,生怕庞家人会追上来。从凌晨五点,一直跑到早上八点,终于累了,两人也到了那个有公路的小镇上了。
凌少和张军勇搞好自己的披头盖脸发型,戴好墨镜,在小镇的一家早点铺上,吃了早点,休息一会儿,想搭中巴去射洪县城。
听早点铺的老板说,他们镇上每天只有一班车开往县城,得中午十二点钟了,晚上六点才有一班车回来。
看看时间还早,凌少和张军勇先坐到那辆差不多快报废的中巴车上,打个盹儿。昨天晚上在庞家庄聊得太久,早上又跑了三个小时,是有点儿累啊!两个人很快就睡着了,当车发动的时候,他们才醒来。
中巴车缓缓地启动了,可是车站旁边的早点铺老板却在大叫司机停车。凌少和张军勇看着卖早点儿的老板,顺着他的手指往车后看去。呵,庞家庄老老少少来了不下一百人,他们在小路上快速地走着,嘴里大叫着“停车停车”。
中巴车的司机高兴坏了,说:“嘿嘿,庞家庄的人出山了?今天得多跑几趟了!”
凌少和张军勇连忙下车,庞德清一瘸一拐,却冲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凌少留下的钱。他走到凌少们身边,把钱递给他:“孩子,你这是啥子意思啊?你们在外面做大事,哪里不要钱的呢?拿着!”
“大伯父、、、”凌少难为情了。
“孩子,听你大伯父的话,庞家庄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虽然穷,可是也能活!你就拿上钱吧!只要你们能为庞家庄的人把仇给报了,我们就满足了啊!你这孩子也是,走也不打个招呼!”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从人群里走出来,累得满头大汗的,气喘着说。凌少知道,二十九年前,他的两个儿子都被郝吴曹给捅死了。
“好,好,好,大家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大娘,凌少心里不是滋味儿啊!老人家和身后的一百多乡亲啊,是走了一百多公里山路啊!
“孩子,如果你能找回婷婷,就是报不了仇,也一定一起回来看看啊!”庞德清拉着凌少的手。
“一定,一定回来、、、”凌少觉得此时,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烈日高照,微风徐来,庞家庄人的质朴,让人感动,让凌少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质朴的庞家庄人 (3)
“搞球半天,你们才不坐车哟?你们两个,快点儿上车!他们连钱都不要,傻戳戳的!”司机走到凌少身边,不乐意地说道。
“滚你妈的,你说谁傻戳戳的?给老子上车等着!”张军勇一拳头把司机甩到早点摊上去了。
张军勇的这一举动,让庞家庄人一惊,脸上露出喜悦来。唉,他们质朴的眼神看着凌少两人,好像在说:“你们两个,一定干得过当年那三个身强力壮的知青!”
也是,世代生活在山里,至今没用上电的庄子,庞家人的思想就是那样直接。
“大家都回去吧!我们也应该走了!”凌少大声说道。看着他们一个个转身往山路上走去,庞德清还在回头招手,凌少和张军勇才上了破烂的中巴车。
中巴车上的人不多,看到凌少两人都有点儿害怕。司机摸着自己的下巴,小声地说:“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了,车费先给你!这一车人
的钱,够了吧!”张军勇甩了三百块钱过去。
“够了够了!”司机接过钱,笑眯了!看来,钱的威力还是不小啊。
凌少和张军勇刚坐下,身后有个中年人说了一句话:“这种身手,应该去射洪城里挑战无情社的分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