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将他的脸放大转播给所有观众,一瞬间,整个会场悄无声息。
因为晏画阑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看了。
很难想象他那张妖冶的脸,竟能有如此阳光的笑容,纯粹的喜悦几乎满溢而出。
有女修暗地里嘀咕:
“妖王就算年纪小、败家,但胜在精力旺盛长得俊啊。光凭这脸、这身材,当个小白脸养在身边也能大饱眼福,王妃还舍得抛弃,这得多狠的心?”
“醒醒,他又没冲妖王妃笑,花心妖王又在乱撩路人了!”
被乱撩的路人狠心妖王妃霜绛年:“……”
他默默扭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游鱼又被人撩拨了一下,这次他做了准备,没有软趴下去,只是稍有失神。
这一失神,手指就暴露在了燃烧的炉火之下。
就在手指被烧到的刹那,一只手从旁握住了霜绛年的手,及时将他拉离了危险区。
晏画阑握住他的手,满眼都是后怕。
“抱歉,都怪我太激动了。”
霜绛年回神,淡淡道:“我不清楚您为什么道歉。不过还请妖王离开这里,停止扰乱会场纪律。”
他抽回了手。
明明没有被炉火烫到,触碰过晏画阑的皮肤却带着灼灼热意。
遭到冷遇,晏画阑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多骂几句,我还想听。”
霜绛年:……你怕是有什么大病。
高兴到有大病的妖王陛下终于被请离会场,回到正殿。
“那名弟子是谁?”晏画阑问。
“何六,我的徒弟。”裴鸢白面色不善,“妖王有何见教?”
一见到这张熟面孔,晏画阑脸一沉:“怎么又是你。”
裴鸢白温雅道:“这话该我来说才对。”
两人相视,都觉对方甚是碍眼。
结合上次在丹东镇的“偶遇”,晏画阑总觉得哥哥与裴鸢白关系不浅。
一个杏林圣手、一个鸾琴君,阿年哥哥身边可真不缺人呢。
晏画阑磨牙,盯紧了水镜中炼丹的身影。
隔着水镜,霜绛年也能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
他少见地如坐针毡,好几次都忘了放海。
丹成之时,他看过各个炼丹师的作品,心中暗道糟糕。
一炷香之后,评分出现在水幕上,“何六”的名字直接出现在前三甲!
“第一封铃铃,第二易雪,第三何六……何六是谁?”
“是裴鸢白的弟子,才十六岁。”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