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本无名,后来修士来到此地,发现其中阵法无可解不说,竟然能轻易撕碎弱小修士,觉得异常危险,才为此地命名“宝桐禁地”。
当然,早有其他修士探寻过这里,一波又一波的人都没有找到任何宝物。久而久之,便认为这里早已被弃置,除了能历练之外,没有可搜刮的。
因为这里对元婴以下修士非常不友好,所以很少会有修士靠近。
原著中的池醉擅闯宝桐雪山,也是在被玄微派弟子追击的过程中,阴差阳错靠近这里才卷入其中的。
禁地里依然冰天雪地,极大不同的是有山川,川河成冰,就算在上面行走都不成问题,不过没人会去一试,谁知道会不会和雪花一样,看似柔和,其实每一片都似乎由法力凝聚一般,刮在身上可致血肉纷飞,冰川亦能让人经历另一种死亡。
山脉被雪覆盖,银装素裹,风雪剧烈糊人眼,
阎攸宁用法力保护两人之余,还拿出蛟龙玄光令。
池醉对这个地方记忆犹新。曾经无比艰难的禁地之行,得以轻松不少。
就是视野受限。
以阎攸宁的法力竟无法让风雪骤停。
这大能确实很能。阎攸宁勾起嘴角,胜负欲被激起,眼眸闪过凌厉的光,最近确实太散漫,等离开这里,该考虑寻宝之外的修行计划了。
隐约间,能在雪地看到一棵棵积满雪的银杉。
风景不错。
阎攸宁四处张望,一身宽袍大袖走在雪地银杉旁里,闲庭若步,四处观赏,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兴味。
池醉无语凝噎,毕竟这地方让他那般狼狈,结果阎攸宁就像是逛大街似的。好在有了阎攸宁庇佑,他也能无阻碍的前进,只不过……
“师父,您确定是让我来此历练?”
阎攸宁道:“我们不论过程,只看结果。”
这次,阎攸宁没有再叫池醉继续走,因为他记得原著中描写过,池醉找到雪梅残片之前,见到的是挂满白绸的银杉。
也不知走了多久,阎攸宁发现在这里瞬移都不管用了,七拐八绕一通,凝眸远望,终于在风雪中看到快要融为一体的满树白绸。
“知道这些是什么吗?”阎攸宁问道。
“徒儿不知。”
“这些树上白绸,都是玄微派长者用来祭奠死在这里的门人的。他们绝对想不到,会成为我们的引路物。”阎攸宁语气轻松,“这冰河里早有人摸索过一遍,阿醉,你与这里有缘,下去找找,找出两样东西,为师只取其中一样。”
阎攸宁还特意强调:“我要的,是你不需要的。”
他承认自己有些着急了,毕竟材料近在眼前,真让他焦躁难耐。随着岁数的增长,阎攸宁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修行出“视宝物如粪土”的高尚情操,反而越发深陷到处搜刮宝物的情结。
哎,执念太深,对修行不易。
但如果没有执念,他又活着作甚。
池醉表面不显,心中满是震惊,阎攸宁竟还知道这些!
这个男人仿佛独立于这方天地外,强烈的违和感再度浮现,压在池醉心头。他凝视阎攸宁不加掩饰的兴趣盎然,原先宽袖里紧握的拳头隐隐颤抖。
不论如何,先拿到东西再说。
池醉强行镇定下来:“徒儿遵命。”
话音落下,前方冰面倏然爆裂开来,阎攸宁不过是一抬手,普通修士根本无法撼动的寒冰便在他手中覆灭。
碎成一块块的冰块有的浮在水面上,有的直接沉入水中。
池醉刚想一头扎进冰河里,阎攸宁一把拉住池醉的手,嘀咕了声“真冷”,然后把蛟龙玄光令扣在池醉腰间。
强烈的不安霎时间转换成熨帖,安抚了池醉动荡摇摆的心跳,跳入冰湖前,池醉情不自禁又看了眼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