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好人,就会既往不咎留她继续工作了。”阎煜心不在焉道,“我只是顺手做个普法教育而已。算我倒霉,家里的佣人全是一群法盲。”

“阎导遵纪守法,果然是好人。”乐祈年笑得更开心了。

阎煜被他这么一夸,心里也有些飘飘然,可同时有有些酸酸的。明明称赞姐姐的时候出口成章,怎么轮到称赞他,翻来覆去就只会夸一句“好人”?

是不是在乐祈年眼里,自己没有姐姐出色,不值得他大吹彩虹屁?

阎煜的笑容很快消失,闷闷不乐地问:“魏阿姨的儿子今后能改邪归正吗?”

“这我可说不准。毕竟人定胜天、事在人为。他们母子今后人生如何,还得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也是。”阎煜抬手按住乐祈年扶着他轮椅的手,“夜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青年的皮肤好温暖,像火炉似的烘得他掌心发烫。

乐祈年只觉得皮肤一阵过电似的刺痛,想抽回手,却又觉得这样不礼貌,只能咬牙忍了忍。待那阵刺痛消失,他推着阎煜的轮椅向来时的方向行去。

“怎么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他望着夜空。

“忘记了我三叔吧。”阎煜思索,“魏阿姨不过是个小喽,阎柯那老不死的才是首恶。”

想起那位咄咄逼人的阎家三叔,乐祈年不由做了个鬼脸。

还以为他经过一次车祸已经学到教训了,没想到还是不肯放弃针对阎煜啊。

这些豪门世家的勾心斗角,他不懂,他大为震撼。

“李管家都查不到魏阿姨的儿子欠了赌债,阎柯却知道得那么清楚。”阎煜沉思,“搞不好一切都是那老东西安排的。先设计魏阿姨的儿子,让他欠下赌债,再逼魏阿姨传送情报以换取金钱。”

说这句话的时候,乐祈年惊讶地注意到,一股阴森的煞气忽然从阎煜身上迸发而出。

“阎导!”乐祈年急忙按住阎煜的肩膀。

“怎么了?”阎煜斜睨着他。

煞气陡然消失,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错觉。

但乐祈年确信那不是错觉。这是他第二次见到阎煜爆发出这么强烈的煞气。他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端详阎煜,却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

“阎导你刚才……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乐祈年谨慎地问。

阎煜望着青年的眸子,在幽暗灯光的映照下,那双眼睛就像荡漾着水波,让阎煜的心都快融化了。

他忍不住轻触乐祈年的脸庞。青年的皮肤光滑得像是剥了蛋壳的水煮蛋,软软的,好像稍微用点儿力,就能留下一个红色的手印。

后者像触电似的急忙后退。阎煜也收回手,清了清嗓子,佯装无事发生:“我没事。”

“没事就好。”乐祈年嘟囔,“我们回去吧……”

既然阎煜并未受害,说明煞气不是冲着他来的。暂时可以放心了。今后再仔细观察,看看煞气究竟是因何而生的吧。

乐祈年摸了摸脸颊。刚才被阎煜碰触过的地方就像是烧起来一样。他怎么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感觉呢?

推着轮椅从后门进入主宅,乐祈年又产生了新的困惑:“不对,好像还是忘记了什么……”

“既然想不起来,就说明那东西不怎么重要。”阎煜轻描淡写道,“今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与此同时,池塘之畔。

被遗忘的奥特曼:“……”

救命,那两个人怎么自说自话地走了?能不能把它身上的摄像头拆下来先?它是个用完就丢的工具人吗?

最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奥特曼只能背着摄像头,独自一人吭哧吭哧地回到别墅中。

好累。好想变成光。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