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只手拍了拍君修言的后背。
他转过身。三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站在他身后,个个穿着黑西装,让君修言联想起电影里的黑涩会。
“能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吗?”保镖说话还算彬彬有礼,但他们根本没给君修言开口的机会,直接挟住他的双臂,作势将他拉出大厅。第三个保镖将君修言从头到脚摸了一遍,似乎在寻找他身上的录音设备或针孔摄像头。
“放开我!”君修言低吼,“我买了票!我是客人!”
保镖搜了半天也一无所获,看向君修言的眼神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你是记者吗?哪家报社派来的?还是什么营销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君修言冷冷道,“放开我!”
保镖无视了他的抗议,对同伴说:“把他带到底舱去。别惊扰其他客人。”
君修言咬了咬牙。要是真去了底舱,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这群人敢从事这种违法的生意,干出更丧尽天良的事也不奇怪!
他一把挥开保镖的胳膊:“滚开!”
三个保镖对视一眼,同时向君修言摆开架势。迎宾女郎退到大厅边缘,拿起对讲机:“保卫科,大厅里有人闹事,加派人手!”
一个保镖对君修言挥出一拳。君修言矮身躲过,同时一记扫堂腿攻击第二个保镖的下盘。那人被他扫倒在地。君修言跳过他的身体,用肩膀撞向第三个保镖。后者被他撞得一个趔趄,连连倒退好几步,重重撞上卡座的沙发。
美艳的女郎们发出尖叫。客人们因为好事被打搅而纷纷怒骂起来。君修言一脚踹向第三个保镖,试图给他来一记重击。这时他后脑勺猛得一疼,疼痛如同电流在大脑中乱窜,让他一瞬间无法动弹。
第一个保镖抓起酒瓶,往君修言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破碎的玻璃片洒落年轻人一身。他失神的空档,另外两名保镖一跃而起,抽出腰间的警棍,对着君修言劈头盖脸砸过去。
君修言很快恢复神智,抓住一名保镖的手,挥向另一名保镖。两人的警棍砸在对方脑袋上,不约而同惨叫一声。君修言趁机夺走其中一人的撬棍,冲向那拿着破碎酒瓶的保镖。
他一棍击中保镖手腕的穴位。后者痛呼着丢下酒瓶。他又顺势抬起膝盖给他胯#下重点部位来了一击。保镖捂着重点部位,嘴巴张成O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大厅中乱作一团。客人们破口大骂,同时纷纷抱着脑袋躲到沙发后,女郎们好似鹦鹉一般叫个不停。所有人都做着无规则的布朗运动。
君修言抹了把后脑勺,掌心全是鲜血。
大厅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六七个手执警棍的黑衣保镖冲了进来。
君修言转向他们,暗叫不好。三个人他还能勉强应付,现在又来了两倍的人手,这可让他怎么办?难不成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不由暗骂自己鲁莽,早知如此就该多带几个同伴来,叫上乐祈年文森佐他们,打起来也有个帮手。不对,乐祈年他们失踪了,根本当不成他的帮手……
他们的失踪,会不会也跟这艘游船有关?他们发现了什么关于游船的线索,被灭口了?
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现在最应该思考的是如何脱身!
保镖围成半圆形逐渐逼近君修言。
就在这时,船身猛地一震。
剧烈的震动让所有人同时站立不稳。君修言撞到墙上,肩膀一震疼痛。他怀疑这一撞可能让肩膀脱臼了。同时,保镖们也东倒西歪,好几个人甚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船身又是一震。感觉就像整艘船迎头撞上了某种硕大无朋的东西。
“不、不好啦!”
大厅外传来女郎们惊恐的叫喊。
“船进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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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救她们啊!”女主演说完这句话,闪烁着红光的眼睛含恨瞪着乐祈年,好像在责怪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救她们?”乐祈年扬起眉毛,“你把人家拖进河里差点儿淹死,也叫救人?”
“那是为了让她们脱离危险!”女主演愤愤,“比如,那个梅小稻,她那男朋友其实是个骗婚的人渣!我为了不让她受害才这么做的!我要阻止他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