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凤雪生落地后,蔫蔫地蹲在地上。
他又叨扰父尊雅兴了。
就在这时,身边好像有个奇怪的声音,凤雪生迷茫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孩子正和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蹲在那满脸茫然地和他对视。
凤雪生:“……”
木镜:“……”
凤凰殿中。
凤殃神色淡漠:“碍眼。”
扶玉秋还坐在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道:“多好玩啊。”
凤殃不懂这有什么好玩的,依然冷着脸。
扶玉秋在那笑个不停。
他总觉得此时的凤殃终于有了点人气,并非像之前那般喜怒不形于色,心思还得靠猜。
凤殃抬手摸着扶玉秋冰凉的发,道:“雪生来了,你出去玩吧。”
凤凰墟难得来人,扶玉秋又是个爱玩的性子这也是为什么凤殃总是纵容凤雪生随意出入凤凰墟。
可这次扶玉秋却不动,他手一撑直接坐在凤殃面前的桌子上,居高临下看着凤殃,眯着眼睛道:“我出去玩,那谁和你玩啊?”
凤殃道:“我不需要。”
他天生就是个孤独的性子,又从小被关在凤凰墟这么多年,独来独往惯了,也不懂扶玉秋的那些玩闹到底有什么有趣的。
扶玉秋却不想自己在外面玩、凤殃却在凤凰殿“孤苦无依”,他眼睛一转,似乎有了什么鬼主意。
这么会功夫,凤雪生已经和木镜玩到了一起,两人蹲着在那堆小雪人。
这时,旁边的门开了,扶玉秋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
凤雪生瞧见,喊他:“爹。”
木镜:“?”
扶玉秋干脆地应了一声:“好儿子今天打算玩什么?”
凤雪生将掌心小小的雪人给他看:“这个。”
扶玉秋都没看清,但闭着眼睛夸:“太好了,能带我两个吗?”
凤雪生迷茫,不应该是“带我一个”吗,但他也没多想,点点头。
没一会,凤雪生满脸呆滞。
凤殃坐在小亭子的凳子上,雪袍墨发披在身后,淡淡看来时说不尽的尊贵雍容。
面前的小石桌上有一个巴掌大的小雪人,因为凤凰身上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的炽热灵力,那雪人本来应该很快就化水坍塌,但凤殃似乎给它加了个隔绝阵法,没有半丝融化的迹象。
扶玉秋在那高高兴兴玩雪,见凤雪生似乎僵住了,疑惑道:“怎么不玩了?”
凤雪生:“……”
凤雪生满脸写着“只有你能玩得下去”。
木镜聪明,在凤殃出来时已经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