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玉珏彻底变红恢复为一开始并未滴血的状态,他才会将其还回。
现在并非戳破小骗子男子身份的好时机,若是处理不好或许会影响到二人婚约,可怀疑已经埋在种子就定要想办法挖出来才好。
不出意外,最近小骗子会多次试探。
殷辞月想得没错,宴落帆就是这样打算的,总归试探两次也没什么影响,只是想要更加安心罢了。
可这如何去试探是个问题。
回到月舫楼宴落帆坐在小院的秋千上,望着虚空出神,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腿,若殷辞月真的已经发现他是男子呢?
“欸?”
他蓦然停住,而后站起。
没什么可担心的。
若殷辞月已经知情,又没有什么特别反感的反应,不就表明压根不在意吗?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
说不准还能念着有点友情的份上,利落地将婚给退了,至于那玉珏,也没说变红必须是爱,就不能是出于惺惺相惜的友谊?
所以他这好半天纠结了个寂寞。
终于将事情想通的宴落帆一拍手,“辞月哥哥!”
刚喊出声,就看到宋青望晃晃悠悠地过来了,走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搓搓手:“我听说你们今日挑选了本命剑,让我见识见识如何?”
殷辞月也听到呼唤从屋内走出,抬眼道:“又想打架?”
宋青望一笑,一副手痒难耐的神情:“这不刚好试试你的本命剑,我这马上就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宴落帆闻言一怔,忍不住追问:“去哪儿?”
“还不是掌门,临闭关前还要惦记着什么已经隐世的门派,”宋青望一直难以理解这份执着,不过也乐得离开,“又听见消息,这次轮到我去寻找了,正好趁着玩上一段时日。”
就知道玩,宴落帆可算看明白了,“那大概多久能回来。”
被晾在一边的殷辞月:“……”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落落,你管他做什么?”
宴落帆眨眨眼睛,给出了个没人会为此生气的理由:“他不是你朋友吗?”
宋青望只想拍手称赞,可真是好话术,这话他听了都高兴,毕竟殷辞月从未承认过朋友一说,“一两年?”
宴落帆感叹:“那么久。”
殷辞月无言,最好别回来。
接下来那两人离开去演武场,小院中只剩下宴落帆一人,不过他也没闲着,当时就将含霜的分-身星避召出,然后拿出审问犯人的架势。
“说为什么我的结契仪式和殷辞月的不一样?”
星避倒也没藏着掖着,嗫嚅回答:‘你的只是普通的使用契约。’
宴落帆追问:“和真正的契约有何不同?”
星避晃晃剑身,声音甜甜:‘没什么不同,只要主人愿意与你共享其实毫无差别。’
宴落帆大概理解,也就是殷辞月若是不想让他用说收回就收回,“你说的那些传音寻人,我能自行解除吗?”
‘当然,不行!’
一把剑还搞说话大喘气这一套,宴落帆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