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你来抬你头,你不用动。”剪鼻毛向来是小医生工作,叶一柏非常自然地让出了位置让郭颉操作。
周大头脸上冷汗更多了,不知道是病还是吓,他怎么越听越不对头啊,他肚子疼,关他鼻子什么事。
“叶……叶医生,为什么要剪我鼻毛啊?”
“别动,不要说话!”
周大头:不是,剪刀……剪刀伸过来了,进……进他鼻子了?但刚刚说鼻孔比较大,插鼻子是什么意思??他不做了!他不要做了!!
周大头眼神惊恐,不断想要用眼神求助坐在不远处裴泽弼,但是强烈白色光对着他鼻子,那尖尖剪刀头已经伸进了他右鼻孔里。
因为惊恐,他鼻孔变得更大了,使得郭颉操作更加便利。
叶一柏转头问小护士,“手术告知书签过了?”看周大头样子,好像不知道自己要接受什么治疗呀。
小护士刷得从手里拿出一张按了手印纸,“签了,他肚子疼,我怕他手抖写不了字,就让他按了个手印!”声音干脆利落。
叶一柏下意识地看向周大头已经脱下放在一旁警察服,这算不算“只敬罗衫不敬人。”
“签了就好。”
另一边,郭颉已经顺利完成了剪鼻毛小目标,正拿着蘸有凡士林棉签擦净鼻前庭皮肤,检查了两遍,确认干净后,满意地将大头大头转向叶一柏。
“叶医生,干净了!”
叶一柏点头,在郭颉剪鼻毛同时,他已经做好了插胃管前期准备工作。
将胃管前端涂上润滑油,用止血钳夹闭胃管末端,前端缓缓逼近周大头右鼻孔。
周大头两只并不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这么长!!插到他鼻子里???!!!
“叶……叶医生,等等一下,我肚子不疼了!真!!”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要不咱开刀,肚子里割一刀没关系,我不怕留疤!”蜈蚣疤怕什么!他周大头风里去雨里来这么多年,伤疤多是,那是男子汉标志!!
“不要说话,不然插进气管,还得重插!”
“叶医生!!不要!!”周大头凄厉地叫出声来,引得大堂内警员门探头进来看。
周大头这么不配合根本无法进行下一步。
叶一柏:“病人家属,来做一下病人思想工作。”他把胃管往放着纱布治疗碗里一放,转头叫裴泽弼。
正拿了报纸在旁边看裴泽弼:???
裴处长将报纸放在一旁,站起身来,走到周大头不远处,他目光扫过治疗碗里缠绕在纱布上长长胃管,只觉得鼻腔一紧。
这要插进胃里?
“处长!!”周大头凄厉声音简直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这……”裴泽弼看向叶一柏。
叶大医生神情严肃,“这是对患者影响最小见效最快治疗方式,就是过程难受一点,但几乎没有一点后遗症。”
郭颉也道:“人家小姑娘都能做,你一个大老爷们还磨磨唧唧,你鼻孔那么大,手术野清楚,怕什么!”
人家小姑娘都能做……
人家小姑娘都能做……这句话绝杀……
周大头吸了吸鼻孔,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堂堂上海市警察局差遣科科长,他……
郭颉看到周大头吸鼻子,大惊失色,连忙把他头捧起来拿灯照,“没擤出鼻涕吧,不然又要重新做清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