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严霜烬竟第一次如此羡慕其他人能够自如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忍不住想,今天要是裴斯年的话,那个男人一定不会笨拙地惹凌洲生气,也不会粗心大意地让他生病。
“对不起。”严霜烬低下了头,被深深的挫败感围绕。
“嗯?”凌洲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严霜烬居然道歉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严同学,宁死也不会低头的严霜烬?
凌洲:“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
严霜烬盯着他,没有说话。
“哎哟,肚子好痛...”凌洲捂着并不再痛的肚子,颤巍巍地蜷缩成一团。
“要不是没吃晚饭,我也不会这么痛的——”
严霜烬闭了闭眼,咬牙,“对、不、起、”
凌洲满意地笑了笑,他抬手摸摸严霜烬的脑袋,像是鼓励听话的狗子。
“这就对了嘛,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就要道歉。”
严霜烬忍了忍,才没有说什么,任由凌洲摸狗一样摸他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严霜烬靠近一点,“还疼么。”
“不啊。”凌洲恢复如常,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闹腾了一晚上,他现在只想睡觉。
当严霜烬将他半抱起来的时候,凌洲也懒得挣扎;
当严霜烬搂着他的腰往自己卧室走去的时候,凌洲稍微挣扎了一下。
不过,严霜烬的床很大,两人躺在一起还隔着一段距离。
凌洲防备了一会儿,听见身边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才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凌洲还没睡熟,就感觉自己的扣子被人扯开。
身后,严霜烬的吻骤雨一般落下。
“严霜烬,你——”凌洲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经被困在了床头。
他的手被绑着动弹不得,身后的男人愈发过分。
凌洲:“严霜烬,你别这样。”
“凌洲,我很想你。”
凌洲:“可是,我不喜欢——”
话还没说话,凌洲的后颈就被咬了咬。
“不,你喜欢的。”严霜烬自我麻痹。至少,凌洲跟他上床的时候,是快乐的。
严霜烬步步紧逼,“那些老男人能满足你么?”他轻声说着,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至少,在这方面我最合适,不是吗?”
顾及严霜烬的自尊心,凌洲忍了又忍。
可严霜烬越发过分,凌洲实在是吃不消。
他低声叹气,半是求饶,半是妥协,“小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