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燕才一进费柴的门,扑鼻的就是一股酒气,正好王钰又端了一盆秽物出来,更是掩了嘴,觉得恶心。王钰也识趣,又认得范一燕,就说:“叔才吐了,醒着呢。”说完就侧身出去了。
范一燕皱着眉头进了屋,费柴也听到了她在门口说话的声音,正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背上,忙过去扶了他一把说:“怎么不悠着点儿,这后面公的私的还有好几台呢,另外像卖河鲜的老何,还有一帮老百姓,也等着请你呢。”
费柴皱眉说:“他们请我干嘛?”
范一燕说:“若是平时这叫滥用职权了,可现在,这叫和群众打成一片,老百姓一片心意,你不领都不行啊。”
费柴挠着头说:“这怎么得了啊,得想办法推了去。”
范一燕说:“推是推不掉的,要不我帮你安排安排?”
费柴说:“行啊,这场面上的事,你比我在行啊。”
范一燕笑道:“那我帮了你,你怎么谢我啊。”
费柴说:“我送你样好东西吧。”他说着,寻着自己的外衣,从兜儿里掏出发圈往范一燕手里一塞说:“给你。”
范一燕拿起来一看,果真是自己的,就笑着说:“不算,这本来就是我的,你偷拿了。”
费柴说:“不是偷拿。我昨晚醒了看见这个,就问我妈谁来看过我了,她就说了有你,我就觉得这十有是你的。后来我去看了看秦晓莹,之后就去找你,可没找到你住的地方,后来……”话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说不下去了。
“后来去哪里了?”范一燕说“反正我半夜还来找过你,你都不在,告诉我你去哪里了?”
“……”费柴语塞,说不出来,想编,可偏偏此时脑子又不够用了。
范一燕见他说不出话,也不逼他,就直接把耳朵往他胸口上一贴,双手把他一抱说:“你别说,我听听就知道。”
费柴怕王钰这时闯进来,但又觉得范一燕都这样了,自己也不能太冷漠,于是也轻轻的把她抱了。
过了好一阵子,范一燕才从费柴身上起来,伤感地说:“你心跳的好快,昨晚我也问了,你没去孔胖子那儿。你又有人了是吧。”
费柴被说中心事,低了头不敢看她,只见范一燕忽然长出了一口气,就像是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心事一样,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衣襟,展开笑容说:“好啊,其实你也需要有个人照顾了,别的不说了,对你好就行。”说着,扭头看着他又说:“也对人家好点儿。”说着又笑了一下,就往外走。
费柴忙忍着头晕爬起来要下床,同时喊道:“燕子。”
范一燕立刻回头应道:“干嘛?”
费柴却回避了她的眼神,垂下眼帘说了句:“对不起……”
范一燕显然有些失望,但旋即又笑着说:“没事没事儿,这世道,谁对不起谁啊,你别起来,好好休息。”说着,看费柴依旧要起来,就又走回去,硬把他按回到床上,结果反被费柴一把抱在怀里,她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干脆闭了眼睛,任由他施为。可是费柴没有吻她,主要还是怕自己嘴里的酒气令她不舒服,只是和她贴了脸,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两下,然后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可即便是如此,还是让范一燕身子酥麻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