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三天的演出要压缩到一天。确切的说是一个晚上。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砍掉了一般的节目。有些歌曲也被要求少唱几段。舞蹈重复的动作也被削减。但一算时间。还得演到十二点之后去。无奈。又把主持词砍了大半。原本计划现场打分评分的。也放到最后统一进行。另外演出时间又提前了一个小时。总算是能抹得平了。
演出那天曲露信心满满。台上的感觉也好。谁知最后一评分。凤城局的‘翠岭青山’屈居第二。获得第一的是由南泉局局长金焰亲自领衔的舞蹈。原本省厅是可以选送两个节目去参加部里的春晚的。也就是说汇演的第一、二名被选送的机会相当大。几乎就是这么定了。但是两个节目都是舞蹈类就必须二选一了。曲露一听结果。当时眼泪就下來了。颁奖后合影也不愿意去。但大家好说歹说。劝着还是去了。
合影完了。照例要去宵夜庆祝。曲露也是全无兴趣。最后费柴过來说了一句:“露露。去。大家都去。我也去。”这她才怏怏不乐地跟着一起去了。
其实费柴今晚也不愿意去。他就想演出一结束就去赴黄蕊和司蕾的约会。可现在这形势他哪里脱得了身。黄蕊是有妇之夫不方便打电话说。但司蕾现在无牵无挂但是可以的。于是他上车后。就拿出手机。岂料还沒拨号。黄蕊倒先打进來了。先问了他汇演的情况如何。然后又问今晚有空出來嘛。
费柴说:“看來是不行啊。你看现在都快一点了。我们正准备出去庆祝。天晓得要闹到什么时候。”
黄蕊笑着说:“好巧哦。我今晚也出不來呢。他妈病了。孩子送回我这儿了。不过你还是给司蕾打个电话。她说不定还等着呢。”
费柴说:“正想打來着。”说着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又给司蕾打了一个。司蕾果然还等消息呢。听说他沒时间出來。挺失望的样子。但是沒办法。今晚闹腾完了。至少也得两三点。又人多眼杂的。溜号也不容易。
大家闹哄哄的出來庆祝。装也沒卸。尤其是女生。正宗的花枝招展。只有曲露差点儿。因为哭过了。脸有点花。吉娃娃、彭琳。栾云娇。还有几个平日要好的女演员一旁哄着她开心。可就是哄不好。
庆功宴照例由费柴先说几句。也都是些套话。反正前头几句好话后面说一声干杯就得。然后挨着桌子走走。敬敬酒也就是了。但人多。美女多。喝到后半场。也不免喝的有点多了。好在大家忙了这段时间。也累了。有歇有垧的也就说结束了。
回酒店时。栾云娇对费柴说:“露露状态不好。你劝劝。她可是咱的台柱子啊。”
费柴笑道:“这半夜三更的和女演员谈工作。不合适吧。”
栾云娇也笑着说:“这谁不知道谁呀。最多我陪你。哎呀。不过这种事越早卸掉包袱越好。”
费柴也是有几分酒力。几乎当着所有人面很大声音地对曲露说:“露露。等会儿來我房间。”
大家一听本想起哄的。但费柴毕竟是领导。刚才的话说的又正经。所以有几个嘴巴已经张开。但是话却沒能出口。活生生的堵在了嗓子眼儿。
曲露一晚上脑子乱糟糟的。又喝了几杯愁酒。居然傻乎乎地问:“干嘛。”
费柴笑了一下说:“还用问。潜规则呗。”
大家这才放松了。确实费柴是在开玩笑。于是才七嘴八舌地起哄起來。曲露虽然以前是圈子里的人。什么这规则那规则的也见得多了。但是费柴对她一直礼待有加。沒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其实既然叫潜规则。那一般也是悄悄的进行的。哪里像他这般喊出來的。当即红了脸。居然又傻乎乎问了一句:“真的要啊。”
旁边以章鹏为首的一干人就哄道:“那是 当然啊。”
虽说费柴要‘潜’曲露多少有点玩笑的意思。但要和她谈话是真的。可偏偏有个不识趣的把玩笑开过头了说:“当然要补偿一下费局啦。他对你寄予了那么大希望。这才得了个第二嘛。”这小子是个编方言剧的。平时嘴上就沒个把门儿的。这次删了他的节目他心里也不太高兴。也是喝了酒。就把话头顺势说出來了。
结果这话一出口。曲露的眼泪又下來了。栾云娇立刻斥道:“你胡说什么呢。全省汇演得个第二容易吗。回去睡觉去。”这么一來。大家也都不好在吐槽了。于是一边开着缓和气氛的玩笑。也有埋怨那家伙乱说话的。陆续都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