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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有财……不不，有财哥，给哥几个说说，你怎么投到少爷手下的？”

方有财和鲁强、蒋青、雷子、关老六五个大男人挤在一辆停在路边的普桑里，贴着黑色玻璃纸的窗户关了起来，虽然开了空调，几个烟鬼还是把车厢里的空气搞得一团遭。莹让他们在这个黑灯瞎火的地方等着，几人只好聊天打发时间，聊了这么久，话题也渐渐打开，雷子刚说了几个荤笑话，大家笑过一回，关老六冷不丁的问出这句话来。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挨店，路也是乡下的土路，一片乌漆嘛黑的，两个小时一辆路过的车都没有，只是说笑话聊天，众人也渐感乏味，关老六这句话一说，立刻引起一片附和：“对啊对啊，有财哥，说说吧。”

方有财脸上还有严重的瘀青，嘴角也贴着纱布，一直没怎么讲话，听见关老六的问题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没有得到少爷和莹小姐的允许，该不该说这些事情。鲁强拍拍他的肩膀道：“有财哥，大家今后都是自家人了，虽然按少爷的吩咐您是老大，可还要我们几个来管下面的兄弟不是？说句不好听的，下面的弟兄对您可是不怎么服啊，都是我们几个花大力气压下去的。您给咱们好好讲讲少爷的事，哥几个心里也好有个谱，别又像昨天那样，说错一两句话，就挨打的挨打，挨耳光的挨耳光，若是让莹小姐把咱几个打出个好歹，帮里的事您一个人也不好收拾嘛！”

林风指定方有财当他们的老大，这几人没一个心服，只是对林风两人的恐惧让他们不敢多说，待得林风像对付方有财一样点了他们的穴道，性命受制于人，他们就更加不敢违抗了。不过方有财以前在黑子手下最多和他们地位仿佛，后来投靠金虎帮又没露出过什么本事，只是一味吹嘘拍马，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他，陡然间变成了自己的老大，他们几个更加接受不了，言语中总是不由自主的带了些敌意。

鲁强这番话半软半硬，还有那么些威胁之意。只要少爷和莹小姐不在跟前，他们几个可就没什么顾忌了，少爷明明白白的说过，方有财和他们一样，身上也有受制，这就说明他并不是那么受信任，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名义上方有财是金虎帮的头领，可除了他们四个，他谁也差遣不动。

方有财“嘿嘿”一笑，他当然知道凭自己的能力，顶多能和他们几个平起平坐，若不是他们几个尽力打压，金虎帮上上下下的头目怎么会服他一个还没有投靠多久、以前还是敌对帮派的老大？他也想尽力和他们拉好关系，毕竟自己只是这次表现出的忠心让少爷稍微放心了些，在少爷心中的地位大概也就和他们几个差不多，下面的小弟还是要靠眼前几人才能控制。再说自己把少爷的厉害之处宣扬一番，让这几人不敢起二心，也算是给少爷立了一功，所以只是微一踌躇，便将自己如何跟着黑子绑架栖凤山庄的住户，那个顺带抓获的老道士如何鼓动他们去绑架林风，如何被林风制服……等等全都说了出来，他本来人就机灵，口齿便给，很有些说书的天分，言辞中又夸大了三分，口中的故事激烈紧张，直把林风说得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势不可挡。

几人昨天刚刚见识过了林风和莹的恐怖，直到现在雷子、蒋青和关老六身上还没好利索，对此倒是深信不疑。听到惊险处，只听得车内一片“嘶”的抽气声。

方有财最后道：“少爷看我还算机灵，就让我打进金虎帮，接近调查哑巴啦！”说完，颇有些洋洋自得的味道。剩下几人一片沉寂，心中想起死掉的黑子、哑巴，还有被满城探访的金虎哥，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只觉前途黑暗，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可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又有谁敢说出来？

好半天，蒋青畏畏缩缩的问道：“有财哥，那……那……莹……莹小姐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没听你提到？”一边说，一边心惊胆战的看着车窗外的黑暗，好像害怕莹突然出现一般。雷子和关老六两个在莹手下吃过苦头的人都是身子一缩，探头探脑的观察着车外。

方有财老老实实的摇头道：“莹小姐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