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的风系魔法师确实是个成年男人的样子,从外型上很容易确定就不是您儿子。”
“既然是这样,这……又凭了什么打我的儿子?”
“您忘记了吧?今天和您儿子进行决战的,就是洛梨亚啊!”身穿一身漆黑厚重斗篷的年轻貌美男人。笑的益发甜蜜,也越发显得危险了,“失去了功效显著的魔药,如果这个女孩因此,没有办法和您已经传闻能力已经达到中级魔法水平的儿子对抗的话。受益最大的,难道不就是您故意参加了低一级魔法比试的……令公子吗?”
朗朗乾坤之下,周围的魔法师谁都不认识的陌生漂亮男人。笑着开口倾吐而出的,是比毒蛇还恶毒的中伤与猜忌。
女孩也有热血(下)
毁坏名声的小小非议就像是充满危险的罂粟花一样,开始在整个被阳光普照的魔法师工会里四处飘荡开来。
“师父,取消那个目中无人的小丫头,参赛的资格吧!居然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挑战您的权威,还公然毁坏您的名声!这样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能接受和容忍的!”上次在工会门口被洛梨亚和基路亚,狠狠的击败了的土系魔法师立刻在温迪会长身后愤愤的建言道。
“是啊,会长!请您考虑一下吧。”立刻有人气不过的七嘴八舌附议起来。今天女孩扇了工会会长家的公子一个耳光,已经让他们感觉颜面扫地了。那个紧跟着女孩出现的漂亮男人,又句句可恶的说出些尽是无地放矢,却又偏生让人反驳不了的猜忌与推论。搞的在场前来参加比试的其他魔法师,只怕心里益发信了他们几分。
‘谁让会长的儿子,平日里就是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呢?这次的事情说不定也是真的呢……。’在心里这样猜疑着的工会成员决计不止着一两个。
“是你命令谁去干的吗?哈里。”
温迪会长对周围的下属此起彼伏的要求声充耳不闻,只是沉着一张再也不能像平时那样平静的脸,用极冰冷的眼珠子俯视着自己的独子。
“没……没有的事!父亲……。”哈里温迪有些心虚,这些天他并非没有打过这个坏念头。只是魔法工会里厉害的魔法师是决计不肯听他的号令的,如果自己贸然表示想要希望对方为他所用,去帮着偷窃那个可恶的垃圾小菜鸟的魔药。弄不好这事就会直接被捅去他为人严厉的父亲耳朵里。而实力不怎么样的魔法师在看过女孩的前两场比赛之后,又对她的那只银狼幻兽产生了相当大的畏惧心。不管他怎么鼓吹都窝囊的不敢贸然行事。……真是一群没有的废物!
“……真的没有!!父亲!我虽然也找过几个人想要……可是他们都没有那个胆量!”捂着已经慢慢红肿起来的左脸,正低头想着父亲怎么不吭声的哈里。按捺不住如疾点打鼓似的忐忑心跳偷偷得抬起头来,结果差点没有被他父亲眼中与脸上显现出来的那种阴鸷表情给吓死。他长年跟随在父亲左右,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父亲脸上出现这样表情的时候,通常就是想要杀人的前兆呢?
情急之下,再也不敢有任何隐瞒的哈里立刻乖乖和盘托出。再这么在自己父亲面前遮遮掩掩的,恐怕说不定连小命都会去掉半条的!
“……是吗?”眉尖微微而皱的温迪会长,一如既往的用着他那习惯以眼珠俯视他人的方法,仔细的在自己的儿子脸上探询了片刻,“堤姆,去查查那小姑娘的家,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被人光顾了。还有……犯人是不是我们工会里的人……。”
“师父,查那些有什么用!不如取消了……。”那个被点了名要去调查的土系魔法师立刻尖锐的反驳起来。这样的调查没有很长的一段时日,是根本不可能有眉目的。别说今天的初级决战,如果再不给那个小妮子一点颜色看看,只怕诋毁他们工会的流言蜚语,没到太阳下山就会传遍整个白蔷薇小镇了。
“哼,愚蠢!你以为取消了那小丫头的比赛资格,就可以保住我们工会的颜面了?外头的人只会说,我们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偷不到那丫头的魔药,就恼羞成怒的干脆不让那孩子参赛!到时候丢脸的不止是我儿子,整个魔法师工会都会彻底毁在镇民们的唾沫星子下!你是嫌我现在还不够丢脸?想要害我被整个王国大陆上的魔法师都一同耻笑死吗?!”
“……不,是我错了……对不起,师父!”被温迪会长劈头盖脸一通臭骂的年轻男魔法师,立刻羞愧万分的沉着头转身想要离开。却又忽然没走几步又被叫住了。
“还有……记得找几个工会里的新人,去打听一下跟着那小姑娘一起来的,那个穿黑斗篷的男人是谁。”温迪会长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望着已经撤去比试台另一头的观众席那边的女孩一行三人吩咐道。
“是!”那名叫堤姆的土系魔法弟子立刻应声领命,转身去办师父交给他的任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