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熟,便追错了方向,而闯入“红柳深苑”禁区,并且因而掌毙一条人命,致闹成这场纠纷。
仲玉惊见之下,诧然忖道:“果然是她,怎么一个人跑到此地来了?没有和玉师伯一道,是不愿去桃花源,抑是又出了什么岔子?……
而围着她的几个女子,也是仲玉大部分见过的,只是非常疑惑,为何在此地,巧遇聚头了。
于是,仲玉对绣纹轻声说道:“绣纹,适才我说的,便是中间被围的白衣少女,她名叫温慎芳,关于她的一切情形……到家以后再告诉你……”
绣纹轻唔一声,没有说什么,而芳心还纠缠着一团不可解的迷丝,秀目睁得老大,望着温慎芳漫不经心的在片锐风银光里,飞舞奔腾,宛如蝴蝶穿花一般,好象已入了神。
她和温慎芳在连环峰下,曾见过一面,虽是匆忙一瞥,不会十分注意,但由于当时,慎芳正依偎着在仲玉身边,给予她意外的震惊,因而,骤生难以言诉的预感,同时对慎芳这个人,已有很深的印象。
这两天与仲玉一番俪影情浓,夙愿已偿,方把对温慎芳的锖妒,冷冷沉了下来,如今又见在此地出现了,以故,她除了感到惊讶之外,一种爱情被分割的醋意,油然而生……她怀疑着温慎芳的出身和由来,揣测着与仲玉已形成而令人难知的微妙关系,以及其将来在洞天别苑的地位……会不会遭到了这次的支配……
因此,她有点快快闷愁……
少顷,仲玉又为之介绍道:“这一群围着她的女人,除了那两个黑衣老太婆之外,其余的五个红衣女子,我曾碰到过次,叫什么五洞观音……”
他的话刚落音,陡地,场中一声惊叫,只见一白一红,两条人影已凌空上下重叠,忽又如火花暴分,接着一条红影如同殒星,“噗”地一声,堕落碧波鳞鳞的溪流中,而一条白影也如海燕掠波,复向银光掌影中,翩翩落去,真是既美妙又惊险。
原来五洞观音,与那两个黑衣老太婆,前后夹击温慎芳,一边是五条疾如灵蛇的烂银九环鞭,叮当声中央着劲风临头洒下,一边则是两只功可动山的掌劲,袭背而至,其威势端的间不容发。
温慎芳见自己前后受制,当即鼻子冷嗤一声,忽地娇躯回旋,避开后袭,同时一提真气,身形离地五尺,随之反手挥袖,“唰”的一声,已把五洞观音之一,连兵刃带胳臂缠个正着。
接着乘势兜力一抛,白袖挥处,凌空已飞起一条红衣人影,高有四五丈,冉冉飘落。
刁丫头有心使坏,末待红衣人影降落丈,跟着提气窜身,莲足在另一个头上一点,小声惊呼之中,身形突外四丈,顿即闭气驻身,仰空发掌,向那条将飘落的红影拍去。
掌吐狂劲,势如潮涌,随闻一声惊呼,夹着一声响,红影即如断线风筝,坠入溪中。
她这一连串动作,不但快得惊人,而且灵奇透顶,尽管五洞观音,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对温慎芳的刁钻捉弄,却无法回报,简直不能防备,心悸之余,同时愤恨不已。
而那两个青衣老妇人,更是大为惊诧,武林两道儿射出现这样一个,劲美逼人,身手非凡的少女,何人会有如此杰出的女弟子?因此心中不由几分赞爱。
然而,见温慎芳气势霸道,持枝折人,无端伤害她们的门徒,如何会因爱才而弃怨仇?以故,怒叱连声此起彼落,劲风人影涌飞。群向芳丫头围功,而她却从容不忙,如同行云流水,缓功徐避穿梭不停。
顿时,银鞭回空,雀噪鸦叫,忙作一堆,乱成一团……
温慎芳把这群不成敌手的女子,哪会放在心上?这回幸地狠心未发,手下留情不少,否则场中七人恐怕早巳命丧黄泉了。
陡地,混慎芳一声娇叱,喝道:“你们还不是硬要搁着我?想捞回一点老本?”
另外一个女子,接道:“小贼货,伤了人就跑,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温慎芳愤然冷冷地道:“你不要这样骂人,逗我狂了气,你们都别想活……今天幸遇我心软手松,同时彼此都是女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恨,而且我有急事在身……”
“小妖物。”又一个女子接道:“你是要急着去会野男人,也得断条胳臂断条腿,才能抵销这点血债……”
慎芳闻言,只气得花容变色,杀气倏现,地几时听过,这种羞死人的话,而且还骂她是个小妖物。因此待对方的活刚落音,接着一声大喝:“臭女人,你的嘴这么脏,让姑娘给你洗一洗。”
说着,左袖向后绕,封开其他五人临身来势,同时娇躯狂欺,右袖化演香罗扇招中的“斜托香腮”,疾向刚说话的女人,拦腰卷去。
她这避势进身递招的动作,说多快有多快,简直如电转一般,那五洞观音之一的女人,为何让得开,那还不服服贴贴地被卷着?但见袖呈白虹,随着“咦”的一声,那女人的铁腰已被长袖裹住,慎芳冷哼声中,回臂外挥,又听“呀”地一声,一条巧小红衣人影,直摔飞五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