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几日后他们到了江州城下,鲁大先去交了差后便带着成昆向陈友谅的皇宫中走来,到了宫门后,鲁大先行进去禀报,到了宫里见到陈友谅后便把过往一切经过都告诉了陈友谅,此刻那和尚正在等待召见。陈友谅听了让鲁大先下去了,自己暗自思考,这个人是什么人呢?
和尚、双目失明、难道是师傅成昆?
不可能啊,他已经被困在少林寺这么久了,而且武功全失,怎么会来到这里?陈友谅百思不得其解,还在纳闷。
宫门外成昆已经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首先这深宫内院来回并不近,在加陈友谅一时捉摸不定并未及时传召,成昆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好徒儿,为师大老远前来,为何不见哪?难道天颜难触吗?”
这句话是成昆以深厚内力发出,几里外的人都能清楚听到,陈友谅自然也能听到了,他被这深厚内力所发的声音震得回过神来,急忙摆开仪仗出门迎接。陈友谅来到宫门外见到一位双目失明的老和尚肃然站立,正是自己的师父成昆,忙单膝跪倒在成昆面前,:“五年多不见,师父您老人家可安好,徒儿一直担心你啊。”
成昆冷笑一声:“如今您已贵为九五之尊,怎还会记得我这垂死之人,这话不觉得过于假了吗?”
其实以陈友谅如今的地位他能用如此大礼相迎已实属不易,不过他担心倒是真的,但不是担心成昆的安危,而是自己的安危,来者不善情况不明,自己不可大意,他深知师父的阴毒,当然他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师徒俩表面平静,内心却在打着自己的算盘,相互提防。
陈友谅此时已站起身陪笑道:“师父说笑了,徒儿深感师傅教导之恩,怎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师傅快快里面请,我已吩咐人准备宴席为您接风洗尘。”说完协同成昆向宫里走去,众随从随后跟着,排场不可小觑。进入正殿,里面雕梁画栋,绝不逊色于大都的皇宫,不过这些成昆都看不见,他进来之后首先就运气了内力调动所有感官感受周围的一切,以防不测,他也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徒弟,绝不是什么善类,这宽敞的大殿门口有两人把守,殿内左右两侧分立着四个人,都是皇帝身边伺候的人,直到并无异样后才放下心来,这时候殿内已摆起了宴席,十分丰盛,绝不次于满汉全席的场面,成昆虽曾出家,但酒肉之戒早已破,虽保持有一些僧人的习惯,但已不完全纯正了。
两人坐下后,开始边吃边聊,成昆对陈友谅说:“徒儿啊,为师此次前来是想请你帮为师一个忙,不知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啊?”陈友谅:“师傅客气了,您有何吩咐,徒儿万死不辞,但不知有何差遣?另外徒儿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成昆听后说:“你是想问我怎么会离开少林寺来到了这里,为何又恢复了内力吧?”陈友谅:“师傅英明。”
成昆简单的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陈友谅听了大感惊讶,心中更透出一丝隐隐的不安,他现今如此厉害,于我真是莫大的威胁,我身为大汉皇帝岂能受一个瞎眼和尚所摆布,我且先应付于他,日后定要将他除去,任何挡我大业者都没有好下场,他心里如此想着,脸上却丝毫不露,还在恭维成昆:“师父您老人家真是洪福齐天啊,可喜可贺啊。”
成昆言道:“你放心,我要你帮的忙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你不必担心。”陈友谅:“不敢。”这师徒俩真似一对极品,彼此心照不宣却能相互利用,可是成昆并不知道自己性命已然堪忧。此时的他已被仇恨蒙住了心,再加上对神功的自负,是绝对想不到谁能害得了他。这天晚上成昆便在陈友谅的安排下沐浴更衣,好好享受了他这五年来想都没想过的舒适生活。两个人因各怀心事,谈了不久陈友谅便以有公务需处理的借口离开了,成昆也回房休息了。连续几日陈友谅都热情款待成昆,渐渐的他便也放松了警惕。
这一天成昆找到陈友谅,与其商量自己的复仇计划,希望陈友谅为其提供一队人马随他去武当对付张三丰及他的一众徒子徒孙,并趁机打听张无忌的下落,陈友谅满口答应,并承诺自己亲自带队前行。
很快他就吩咐了下去。其实他如此痛快也是在做他一直以来想要覆灭武当的想法,铲除自己的对头,当年他就曾利用宋青书想要毒死武当五侠,倘若这次不能除去武当也可挫伤他或使其归顺,万一失手自己也可脱身让成昆去应付,除掉这个威胁对自己反而更是有利。准备妥当后陈友谅与成昆骑着马领着一队人马奔武当山而去,国中事务便交给了太师邹普胜,丞相张必先,太尉张定边三人处理。不日来到了武当山下,他们下马准备上山,守山的两个小道童见众多人马来到此地便出来阻拦,问道:“各位是什么人,来我武当山有何贵干,请报上名来待我前去禀报掌门太师伯。”
张三丰虽依然健在,但已不理俗务,掌门之位因大弟子宋远桥之子宋青书犯下门规的原因并未传给他,而是传给了二弟子俞莲舟,宋远桥却因独子的原因心力交瘁又突发疾病,不久便去世了,这个俞莲舟向来处事严谨,为人稳重,武艺也颇为精炼,那两个守门人称他
为掌门太师伯,想来是第四代弟子了。成昆没予理睬,挥掌便打死了两人,径直向山上走去。他们一路见人就杀,畅通无阻,一名身受重伤的弟子奋力爬起向观中跑去报信,很快他们来到了观内的空地,武当山众人都迎了出来,刚才他们已接到了报信,那个弟子却因伤重不治死了。
只见武当众人中中间最前面的一人便是掌门俞莲舟,左首站立的是张三丰三弟子俞岱岩,他的残废已被张无忌用黑玉断续膏医好,武功虽恢复不到以前,但经几年苦练也已可以来去自如,而老四张松溪离开武当云游已经多年,没人知道他在哪,老六殷梨亭此刻也不在山中,他与妻子杨不悔带着两岁的儿子殷玉龙去昆仑山看望孩子的外公杨逍了。
俞莲舟一月前已接到少林通知说成昆逃跑,却没想到胆敢来寻衅武当,当即走出来说道:“成昆,你不知悔改逃出少林,先下又来挑衅我武当,伤我门人弟子,你是何居心,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成昆冷笑一声,:“成者为王败者寇,谈其他的均是无用,死后之事又有谁能知晓,我活着的目的就是报仇,杀尽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人,张无忌现在何处,何不来见我?”俞莲舟听后,强忍怒气说道:“你这般不知好歹,我等只有替天行道了,要问我那无忌孩儿在哪,你自己去找阎王问吧。”
说完长剑一挺向成昆刺去,双方大战起来,这边陈友谅与俞岱岩站在一处,俞岱岩功力虽不如前,但初始还能与陈友谅打成平手,但时间一长便有些不支渐落下风,而陈友谅带来的人马也与武当弟子打了起来,刀剑相碰死伤无数,转眼间便倒了一片,鲜血满地,陈友谅诡计多端见俞岱岩破绽频现便不愿再浪费时间,虚晃一下一枚飞镖掷出,正中俞岱岩胸口,镖上含有剧毒,俞岱岩倒地闷哼一声便一命呜呼,另一边的俞莲舟与成昆打的正难解难分,已是勉励支撑,突然看见俞岱岩倒地不动,回头大叫了一声:“三弟。”
一瞬间便露出了破绽,被成昆一掌击中小亢,向后飞去撞在柱子上,落在地上口吐鲜血,成昆欲再施一掌解决了他,这是一股强大真气袭来,他忙回掌相迎,两股真气相撞,各自都向后退了几步,成昆感觉手臂微微发麻,“如此赶尽杀绝,太也无礼了吧。”来人正是张三丰,张真人,成昆听声说道:“阁下可是张真人?早闻大名,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我看你已年迈,还是就此解散武当归隐山林养老去吧。”几句话轻描淡写却甚是无礼。张真人听后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伤我众多门人弟子,今天若饶了你,天理难容,今天让你知道武当的厉害。”
说完只见他的衣服渐渐鼓起,真气布满了周身,蓄势待发,成昆侧耳倾听,也将内力运于双掌。高手对决稍有差池便会送命,何况这当世两大高手,一位更是一代武学宗师,练武之人能得见张真人出手实乃三生有幸。
只见张真人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两足分开平行,接着两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使用的正是太极拳,只见张三丰一步一步缓缓攻过来,掌风柔软却绵绵不绝,内含强大内力,主张以慢打快,以静制动,借力打力,成昆不敢大意,小心应对着,这是成昆想起自己所练的功夫中有“以柔弱胜刚强,刚柔相济”一句,加之那位前辈高僧后附的修炼心得,此刻豁然开朗,大胆施展开来,只见他这一路掌法虽也很柔,但柔中又含了一股凌厉狠辣之劲,收发虽缓,但阴风紧随,如寒冬时刻的西北风刺人脸庞,再看张三丰他左掌阳、右掌阴,目光凝视左手手臂,双掌慢慢合拢,竟是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羽,向成昆推去,二人你来我往,看似不慌不忙,有如作画,但招招都存杀机,常人分秒便可丧命。
两人越打越是凶险,再见张三丰一掌缓缓向成昆面门打来,成昆当即将头一侧,右手去抓张三丰打过来的手臂,左手伸掌向张三丰腋下拍去,张三丰当即使用梯云综一跃,翻到了成昆背后,成昆不假思索转身双掌一起打来,张三丰也用双掌来接。成昆想的是我神功还未完全练成,必须速战速决,不可再纠缠下去,于是使出全力打了这一掌过来,张三丰自也是全力应付,四掌相对,真气相撞,周围人顿感呼吸困难,两人均绝对方内力深厚,不敢懈怠,突然二人向后退了十几步才站定,张三丰嘴角流出了血,成昆也觉体内真气鼓动甚是难受,一口血便要涌上来,但他又生生咽了回去,准备再发一掌,但内力已然提不起来,陈友谅此刻见机会出现,又是一枚毒镖发出打向张三丰,躺在地上的俞莲舟见到飞镖飞向师父,大叫了一声:“师父”奋力站起奔到师父身前挡下了这枚毒镖,倒在了张三丰面前,张三丰再次痛失爱徒,抱起俞莲舟一行热泪淌了下来。
成昆见武当弟子已死了大半,再无什么便宜可占,叫了陈友谅带领众人向山下走去,不能把自己的命也留在这里。张三丰此刻也已深受重伤无力再追,眼看他们逃下山去没法阻拦,吩咐众弟子收拾尸体,准备后事。成昆来到山下,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陈友谅忙上前叫道:“师父你怎么了?”他嘴上关心,心里却在盘算,他如今竟如此厉害了,连张三丰都败给了他,
现在他受了伤是我除掉他的最好时机,错过这次就再难下手了。不过不能在这,他受伤有多重还不知道,需回去从长计议,想一个万全之策。成昆:“我没事,快走吧。”
心想:张三丰果然厉害,这次不但没成功反而受了伤,看来我要休养一段时间了,众人一路无话,快马向江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