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暴殄天物了!奴家事,还是留下这粒金丹等急需时用吧!”
天生道:“还有满满一葫芦呢,不差这一粒,你还是吃了吧。”
婉兰见天生执意让她服食,不好再矜持,伸手接过金丹纳入口中,又情不自禁地扑在天生怀里,委屈地嘤嘤哭泣道:“冤家,你真让奴家琢磨不透你的心肠!忽冷忽热的,让人家担惊受怕,心胆俱碎”
天生伸手轻轻抚摩其背悄声道:“婉兰别哭,让兄嫂他们听见了会笑话的。”
婉兰止住了悲泣,幽怨地道:“你的心就那么冷吗?奴家的精神都快崩溃了耶!一点温情都没有,吝啬得连说说悄悄话都不肯,沉睡了一夜,撇得人家好孤寂呀!”
“好啦好啦,天已亮了,你想说什么咱们路上再说好吗?快下炕梳洗吧,还得赶路呢!”
婉兰扬起粉拳向天生的胸膛轻轻地打了几下,娇嗔满面地道:“你的心里只有你的青妹妹,难道就不能赏赐给奴家一份爱吗?千年雪莲已找到了,离百日之限还有五十多天呢,干嘛这么急着赶路?”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路途上会发生什么事?一旦被什么事给缠住了,不能及时赶到大巴山,岂不断送了青妹的性命?再说,你我不是天天在一起吗?摩肩擦背的还少亲近吗?难道非得……”天生忽觉下面的话若是说出口,会更加刺伤怀中这个痴情女人的心,忙吻了一下婉兰的额头改口道:“非得总这么的吗?”
婉兰仍是处女,还不十分了解男女之间的情调,没听出天生的语病,娇嗔满面地道:“你好坏呀!奴家没说让你总吻人家么,只是觉得你我之间总隔着一道无形的墙,让人家感到心中空落落的不塌实么!”
天生道:“好啦,天已亮了,咱们出去洗洗脸,收拾收拾东西,吃过早饭就上路。”
这夜两人都没脱衣服,下炕穿靴走出卧室,但见客厅中阿依古丽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洗脸水,并做好了早点,摆在桌上,冲两人笑道:“二位起床了,睡得冷不冷?这地方早晚温差大,我家相公初到这里时很不适应,晚上睡觉时总嫌冷得慌。”
婉兰嫣然一笑道:“嫂子起得好早,早饭都做得了!还行,我们闯江湖的人能有铺热炕睡算是很奢侈的了,多谢嫂子惦念。”
阿依古丽笑道:“你大哥昨晚又喝多了,我这就去喊醒他。”说罢转身去了西屋。
天生和婉兰刚梳洗完,但见阿依古丽扶着宿酒尚未全醒的丈夫走了过来。
“兄弟别见笑,愚兄昨夜又贪杯了,现在头还很疼痛,怠慢兄弟了!”宝久道。
天生见状,忙取出一粒金丹,送给宝久道:“兄长,请将这粒丹药服下,头痛可立解。”
宝久不客气地接过金丹,送入口中,但觉芳香沁脾,如饮甘露,不仅头痛顿失,遍体舒坦,而且比过去还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