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不听劝喽?”鬼狂嘿嘿一笑,“既如此,废话少说,你入阵去,看我破阵。”
枯闻夫人冷笑一声,返身入阵,阵中雷声一响,三阵发动,现出幻象,与前两次却又不同,更显得诡秘莫测,那混沌玄机图确是玄力惊人。
鬼狂诸人却是成竹在胸,照预先分配的,三路齐进。鬼狂却略落后一步,待白云裳、无天佛两路人马进入阵中。始才飞身冲入人绝阵。钱不多与鱼玄姑、舞弦在金山下站立。钱不多先不变阵,看着鬼狂道:“鬼门主,这些年来你我两帮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叵为战天风小儿伤了和气,也太不值。你破不了这三绝阵的,不如听我一言,就在出阵去,还来得及。”
鬼狂“嘿嘿”一笑:“古话说,第一莫做,第二莫休。你既替枯闻夫人卖命,那就该全力以赴,信念做了狗,却还要留一手,自以为聪明,最终只慢是要两头落空,叵听我劝,还是及早出阵去吧,或得保全。”
当日枯闻夫人许下重利,钱不多经不住诱惑答应来摆阵,但却知道江湖势态不急,不愿调动会中高手,只肯带自己的两个情妇来。他的算盘打得精,战天风若真破不了三绝阵,三分功劳有他一分;万一阵破,他就拍屁股走人,损失也不大,他这个想法,枯闻夫人自然知道,却拿他无可奈何,不想鬼狂也一眼看了出来,更一口喝破。钱不多一时间恼羞成怒。
厉声道:“鬼狂,你既然不听我劝,那就休慢我钱某人手下无情了。”金瓜锤一撞,三人身影忽地不见,那座金山却真倒下来,无数金元宝密雨般砸落。
鬼狂冷哼一声:“区区幻象,敢来老夫向前现眼?”伸手去怀中掏一个葫芦出来,那葫芦不过七八寸高下,白玉雕成,并不出奇。鬼狂拔了塞子,左手捏决,念一个咒,葫芦中一道白光直射上天。那白光呈圆住形,约有一抱方圆,内中约约灵力流转,只是看不清有什么东西。
“宝贝睁眼!”鬼狂厉声高喝,随着他喝声,白光中忽地现出一只眼睛来,那眼睛有尺余大小,眼一睁,一道锐光射出来,那光呈暗青色,就如宝钱锋成时的那一抹锐色。
随阳眼中这道锐光射出来,在阵中一扫,所有幻象突然全部消失,现出大阵原貌,也只是平常,最特异的,是天绝阵中立有一根高杆,杆上悬挂着一幅图。那图有丈余长短,三四尺宽,上面绘着山川地理之形。图上更镶有三粒珠子,各有拳头大小,这图便是混沌玄机图了,缀的那三料珠子便是三教之祖用以压图的灵珠。
钱不多等三人就站在鬼狂身前十丈开外,幻象突然消失,三人一下子都呆了。鬼狂反应却是迅速至极,一见钱不多现身,左脚往前一跨,一爪就抓了过去,脚动,爪便到了钱不多头顶,身后吊靴鬼和另一名好手也同时扑向鱼玄姑、舞弦。
钱不多功力本来就不如鬼狂,加上措手不及,霎时便落在下风。另两阵中的情形也差不多,莫归邪独宝一阵,被无天伸缩师徒围着打,快刀再快,也是只守无攻;天绝阵中白云裳、战天风攻向枯闻夫人,净尘、净世等则围攻文玉梅等大弟子,以多打少,也是大占上风。
枯闻夫人见鬼狂以阴阳眼破了自己的混沌玄机图,惊怒交集,长剑一挽,将战天风的金字和白云裳长剑一齐挡开,左手去怀中一掏,霍地紫光大放,一条紫龙,在紫光圈里习舞咆哮,正是枯闻夫人说的什么紫龙罡。
枯闻夫人借传国玉玺中的紫气练成了紫龙罡的事,白云裳上次就听战天风说过,而且她一看也知道,这紫龙罡威力不小,生怕战天风冒进,于是晃身到了战天风身边,道:“风弟,不可冒进。”长剑虚引,以守势力静观其变。
白云裳改攻为守,却正中枯闻夫人下怀,她不进返退,身子一闪,她到了挂混沌玄机图的高杆前,传国玉玺对准混沌玄机图,厉喝一声:“气东来,宝珠开光,开!”喝声中紫气大盛,形成一个数丈方圆的紫光罩住了混沌玄机图。
先前给阴阳眼一照,混沌玄机图上的三颗宝珠都变得十分昏暗,毫无光彩,这时被紫气一引,却猛地又发出光来。战天风眼前一暗,又与刚入阵一样,天地一片混沌了,随却便又现出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