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椅子上,曲指敲了敲桌面,鸦青色长睫漆黑浓密似两瓣海棠花,入鬓的浓眉蹙紧了,好似有点偏头痛,另一只手轻轻捏着眉心。
再低头一看,那跪在地上还不老实的少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惹得玉离笙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境,又簌簌翻涌起怒火来。
“还跪着做什么?该怎么请罚,需要为师教你?”
许慕言愁容满面的。
不是他不想请罚,关键是他不会呀。
他搜肠刮肚好久了,愣是没回忆起请罚是个什么流程。
生前他被酒鬼老爹胖揍,那是说揍就揍,什么耳光皮带棍子拖鞋衣架,操起什么用什么,啥时也没让他主动去讨打啊。
主动讨打的,指不定脑子里有什么大病。
许慕言不想挨打,最起码不想挨一个可怜?总受?病美人炉鼎师尊的打。
遂一腿已经伸直了,摩肩擦掌,打算硬碰硬了。
俗话又说,再冷漠的师尊,直肠都是滚烫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又该上场表演了!
“去,把衣服脱了。”
玉离笙好像为数不多的耐心也耗尽了,竟然直接让许慕言脱衣服。
许慕言顺势两条腿都站了起来,心道,难不成师尊要打他的屁股?
很有可能!
毕竟师尊此前说了,要用教训孩子的方式惩戒他。
怎么说呢,反正不管师尊打他,还是他打师尊,裤子都是得脱的。
打和打是不一样的。
“好,这可是师尊逼我的,脱就脱!”
许慕言一咬牙,一跺脚,哪里还管两个人才认识没多久反正看原文时,基本上完全书面了解了师尊的身体结构了。
理论知识有了,现在就差实践了。
一把解开腰带,许慕言飞快把裤子给脱了,之后脸不红气不喘站在玉离笙的面前,理直气壮道:“脱好了!”
玉离笙:“……”
玉离笙:“……”
玉离笙:“……”
许慕言见师尊不吭声,心道,师尊肯定是被他吓傻了,毕竟玉造的玩意儿,哪里有他这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厉害呀。
哪知玉离笙却摇头叹气道:“慕言,你真像个小孩子。”
等等,小孩子?
师尊说他像小孩子?!
许慕言一愣,心道,师尊这是在嘲讽他小吗?
下意识低头瞥了一眼……嗯,怎么说呢,他也没见过大的,所以觉得挺雄伟壮观的。
当然了,肯定是不能跟先前那条水蛇相提并论。
毕竟人和蛇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