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淮捏了下眉心,只当孟获突如其来的别扭是因为刚才他撞见的动静。
“手拿下来,让我看看。”
孟获轻轻闭上眼睛,睫毛乱颤。
光听这句话,想象到的画面也是十分得不纯洁!
他自己这样肯定是上不了药的,陆星淮温和又强势,颇有种不让他上药的话,他们大可以比比谁的耐性更好的样子。
孟获比不过他,最后只好心一横,闭着眼睛,把浴袍往后一拉。
看吧看吧,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不就是冲了一次,和以前能有多大区别?!
伤口青得比想象中还厉害。
陆星淮的指尖温热,将药膏化开。
虽然他已经极力将动作放轻,可碰到肩胛骨的时候,孟获还是猛然瑟缩了一下。
“疼吗?忍一下,马上就好了。”陆星淮低声哄他。
孟获:“…”
怎么越听越带劲…不不,不对劲了?!
他错了。
他好像不经意被打开了某种新世界,从此以后,陆星淮的指尖和声音,也不再仅仅是指尖和声音,对他来说,就像酒、尼古丁、燎原的烈火...一切危险又招人沉迷的东西。
自肩胛骨开始,温度向四肢百骸蔓延,越来越高。
陆星淮也并不觉得轻松。
他既要小心不弄疼孟获,还要忍住不去看伤口以外的地方。
陆星淮在备忘录上又补充了一点。
孟获还很白。
是那种暖调透粉的瓷白,被精心设计过的灯光照耀着,质感极佳,好似看不见暇疵的绸缎。
指尖忍不住微微施力。
他好像该讲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陆星淮慢条斯理地擦掉指尖的膏药,孟获飞快穿好浴袍。
他成功地挑了一个孟获此刻最不想听的话题。
“...你刚害羞什么?”
孟获系腰带的手倏得一松。
!
从脖子一路红到耳廓。
陆星淮看着他颈后一层绯色,忍不住端起桌上剩下的半杯红酒,喝了一口。
介于药已经上完了,所以他心底恶劣的想法,以及想了一路逗他的话又都冒出来,派上用场。
“…看来教育片的效果不错。”他靠近那只绯.红的耳朵,带着酒香的低语拂在他耳侧。
孟获咬着牙,不知道这种场合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