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想起,他和裴清也是「日夜操劳」的,是不是偶尔也应该给裴清炖一炖大补的汤药?
那万一炖了,裴清岂不是更厉害了?
从前一次两个多时辰,姿势换了十来个,这要是大补一通,岂不是几天几夜都不带合眼的?
哇哦。
那肯定很爽吧。
江暮阳忍不住就瞥了裴清一眼,微微抿唇,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哪知裴清好似他肚子里的回声虫,他想什么,裴清都一清二楚。
“不必,我不需要,我行。”
江暮阳:“……”
他嘴角略微抽搐地问:“你行什么?”
“什么都行。”
江暮阳:“……”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裴清确实什么都行,哪哪都行。
这可能就是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好处吧。
连行那种事情都不知道疲倦。
为了防止孤男寡男,干|柴|烈火,江暮阳特别及时地岔开了话题,打着哈哈道:“想不到离玄还挺孝顺的。”
裴清:“……”
眼前的画面再度发生改变,离玄离开厨房之后,换下了染血的衣衫,又洗干净了手,确定身上真的没有半分血腥气之后,才再度来到了关押他母亲的大殿。
这些年狸奴应该被摧残得很厉害,比起上一次,狸奴依旧披头散发,但已经隐隐掺了些白发。
唇瓣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憔悴了,也苍老了许多,但依旧很美。
明明都如此凄楚可怜了,可面颊却诡异地染上了红晕。
狠狠抿着唇角,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好歹从前还披着一件轻纱,这回上身直接是光溜的,下半身盖了半截被褥,堪堪遮掩住春色。
从被褥中,伸出了数条很长的红绳,系在了床沿,上面还系着铜铃,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声响。
江暮阳觉得很奇,捏着下巴沉思,总觉得这几条红绳一定不简单,那被褥之下,必定还发生着什么。
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不愿对此事多做深究。
当然,他也没办法深究因为裴清一直从旁盯着他。
这让江暮阳油然而生一种错觉,自己好像就是在外偷吃的渣男,而裴清是查岗的小媳妇。
“母亲,是那死老鬼又来折磨你了么?你看起来很不好。”
离玄的身影,缓缓浮现在大殿之内,他缓步走了上前,半蹲着,伸手抚摸着他母亲的面颊,眸色深沉地低声喃喃,“母亲,你怎么不理我?你可以不认我,但你不能不理我。”
“我是你生的,我是你的亲儿子。”
狸奴满脸怒色,咬牙切齿道:“畜生!谁是你的母亲?我才不是你的母亲!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啊!”
因为过于愤怒,他使劲挣扎着,试图摆脱离玄。
可随即好似牵动了什么,红绳上系的铜铃,被震得上下剧烈摇晃,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