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勃然大怒,两手扯着尸骨,将之生生捏成齑粉。
可无论他怎么做,尸骨很快就会再度拼凑成原来的样子,并且在魔宫横冲直撞,不管抓到什么东西,都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安。
甚至无差别对待,还试图去拧江暮阳的脑袋,被裴清一脚踹飞出去,嘭的一声,撞散架了,散乱一地的尸块。
很快又在他们的注视之下,恢复成了原貌。
不难想象,即便裴清身上的诅咒过到了魔尊身上,可这具无头尸将像恶鬼一样,死死纠缠着他们不放。
并且不分时间场合,便会出来作祟。
江暮阳满脸沉重地想,若是他和裴清正在双修,正干得热火朝天,热汗淋漓之时,一具无头尸蓦然出现在他们的床头。
岂不是要把他当场吓萎了?
他深更半夜,睡地迷迷糊糊,想伸手去搂裴清,结果搂住一具冰冷的尸骨……这他妈多惊悚!
……
不行!绝对不行!
必须要把这玩意儿的头找回来,让其尽早安息,省得总是不定时出来吓人。
江暮阳沉声道:“魔尊!这具无头尸,便是玄龙的母亲,你身上的诅咒,也是因他而来!你仔细看看,好好想想,他到底是谁!他的头到底在哪儿!”
魔尊:“……”
他同样也对这具无头尸,反感到了极致,见江暮阳都这样求问他了。
那么他就大发慈悲地告诉江暮阳好了。
“我可不是在求你!我只是以玄龙主人的身份,质问你罢了!”似看透了魔尊的心思,江暮阳毫不留情地剑指着他道,“这里无人求你!你少自作多情!”
魔尊:“……”
江暮阳真是好了解他,连他的心思都猜透了,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江暮阳一直以来,很留意他?否则如何能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
下一刻,江暮阳又冷冷道:“普天之下,谁不知道魔尊心狠手辣,风流成性,又爱自作多情!”
魔尊:“……”
这算不算欲盖弥彰?
“少他妈在心底暗暗意|淫!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你!”
魔尊听到耳朵里却是:口口口这辈子最口口口。
这辈子!最!
他居然能成为江暮阳心里的「最」!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对江暮阳来说,他是很特别的?
但无论如何,魔尊又开心了,浑然将此前的不愉快,暂且抛至脑后,他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尸骨。
忽然,一挥衣袖,将尸骨身上所穿的,早就看不清原本颜色的破衣,撕扯个干干净净。
江暮阳冷冷道:“怎么着,对着一具冰冷的尸骨,还生了邪|念?”
魔尊摇头,解释道:“本座一生宠爱过的炉鼎无数,能记住的,却寥寥无几,比起脸蛋,身形,本座更能记住腰线和皮肉和滋味。”
但问题是,这具无头尸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哪还有什么腰线?
哪还有什么皮肉?
滋味……更别提了,难不成直接剁了煮骨头汤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