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刚在一起两个月,林殊说五句,才会得到秦渝池的一个“嗯”。
“你是哑巴吗?又不说话。”
林殊不满,单手撑在琴键上,慵懒地撑着侧脸。
秦渝池刚从一场颁奖典礼上离开,身上穿着新一季的高定西装,肩头沾了些高光亮粉。
那亮粉非常扎眼。
林殊不快,直直对上秦渝池的眼眸,“你在典礼上这么爱笑,怎么一回家就不笑了?”
那双眼里没有感情,犹如不见底的深潭。
别说爱意和欲望,就连愤怒都没有。
秦渝池越是冷淡,林殊就越想看他失控。
“你那小竹马要开个人演奏会了?也不知道音乐厅的审批结果会不会出差错......”林殊的意思很明显,是赤.裸裸的威胁。
秦渝池的眼里闪过一丝愠怒。
“林殊,别这么卑劣。”秦渝池咬着牙说。
“放心,你别紧张,”林殊笑着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动陶潋。”
秦渝池紧握拳头,手背上冒出青筋,手臂微微发抖。
两人遥遥对望。
片刻之后,是秦渝池妥协,一如既往。
秦渝池单手解开西装扣子,大步朝林殊走来,坐在他身旁。
洋桔梗香扑面而来,林殊高兴了,兴致勃勃问:“你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
“《氧气》。”秦渝池吝啬于多说一个字。
林殊将右手搭在琴键上,只弹了主唱的旋律,左手则偷偷往旁边挪,指尖点在秦渝池的右手背。
十指相缠。
林殊像只爱捉弄人的猫,挠挠秦渝池的手心,又好奇地轻戳手背上的青筋。
只有一个声部的《氧气》很单薄,林殊弹了一段便觉得无趣。
视线稍往下斜,林殊勾起得逞的笑,命令道:“抱我。”
秦渝池收紧手指,紧紧抠着钢琴凳上的羊皮,似是对无法抗拒的欲望感到无奈。
“怎么不抱我,难道你不敢?”林殊调笑,左脚尖踩在秦渝池的棉拖鞋上。
秦渝池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倏地攥住林殊的手腕,将他压在钢琴凳上。
“亲我。”林殊命令道。
秦渝池闭上眼睛,像是痛苦极了,轻吻在林殊的额头。
“不对,不是吻这里。”
秦渝池直起身,咬紧牙关,眼里尽是不甘,缓缓凑近林殊的唇。
两唇相贴,小心翼翼试探。
随着吻加深,洋桔梗的香气萦绕在鼻腔......
林殊猛地睁开眼,捂住嘴,翻下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