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酸涩感更甚,赌得慌,林殊不愿吭声。
“林先生,我可以碰您了吗?我用浴巾包着手,不会碰到你的皮肤。”秦渝池又说。
秦渝池越说,林殊就越难受,心口本来不疼,也被这傻子说得发疼。
这傻子到底在想什么?
林殊长叹口气,单手撑着地板借力,轻轻一翻,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秦先生,我只是误喝几口药,不是变成了残废。”
秦渝池愣了愣,无措地收回手,垂在腿边,不知是因为“秦先生”这个称呼,还是因为林殊看起来并无大碍。
“抱歉。”秦渝池又道歉。
林殊虽然能站起身,腿却发软,走几步都觉得难耐,更别提自己上楼走回房。
“你是复读机?只会道歉?”
林殊翻个白眼,咬紧牙关,大步跨出左脚,朝一楼的浴室走。
林殊走得踉跄,很是难受,有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秦渝池攥着衬衣稳住。
秦渝池说不碰,便果真没有碰到他的皮肤,一直在后面护着林殊走进浴室。
秦渝池的右脚踏进门。
林殊斜着睨一眼那只脚,瞪视秦渝池,“我是没长手还是肌无力,需要你进来帮我?”
“抱歉。”秦渝池意识到自己逾矩了,赶紧退出去,面色很不自然。
傻子。
只会道歉的傻子。
林殊也说不上自己在气什么,转过身反手推门,让门重重关上。
砰!
门被砸得发出巨响,还好秦渝池退得快,不然真要被门板砸到鼻尖。
林殊进门之后,周明才敢出声,小心翼翼问:“哥......凛意远该怎么办?”
注意力全放在林殊身上,秦渝池差点忘了这人,受到周明提醒,这才转身走过去。
凛意远被压在地上。
两助理生怕凛意远逃了,惹出更多事,所以死死摁住凛意远的手脚。
不过凛意远也没有力气逃跑,方才受过折磨,正张着嘴大喘气。
“先把他拖到我房间里绑着,别让他联系任何人。”秦渝池沉声说。
听了他的话后,凛意远的助理面露难色,毕竟助理只是怕闹出事,没想过让凛意远遭受折磨,更怕事后遭到凛意远的报复。
秦渝池拍拍助理的肩,安抚道:“放心,我不会再动他,你把银行账号告诉周明,把这件事沉在心里,该答谢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
闻言,助理的面色稍好了些,点点头,同周明一齐架起凛意远,往秦渝池的住处走。
三人一走,门关上,客厅里就只剩下秦渝池一个人。
午夜之时,月亮高升,海浪将月光反射进窗,在墙壁上打出蜿蜒的光波。
听着绵延的海浪声,秦渝池心内莫名涌起一阵寂寥感,隐隐作痛。
白日里马不停蹄地赶进度拍摄,晚上又在聚会上听场面话,秦渝池也不免感到疲乏。
但现在不是疲倦的时候。